鄧泊斐及子衿武堂的一眾師長,臉上都掛不住了。
從君光祖,到邱雷,再到而今的邱雙斬,都是在給子衿下絆子。
子衿黃武閣學生的整體實力本就偏弱,對方還使這麼幾個陰招。
“的確是合乎規矩。”
夜靖西忽而高聲道。
鐘山海笑:“你看,你們學生也這般覺得吧。”
夜靖西又道:“不過,若鳳鳴對戰的是最好的燕京學宮,怕是做不出這麼多‘合乎規矩’的事情來吧?”
鐘山海等人臉色齊齊一變。
事情確實如此。
像這樣的陰招,各大武堂之間都想得出。
但彼此的武堂有地位,學生有身份,都講究和氣生財。
所以啊,柿子還是得找軟得捏。
子衿黃武閣的兩百學生們,都在不甘地囔囔著。
他們不願再看到沈寧重蹈覆轍,走陳歡歡兩人的老路。
這邱雙斬,都是二流強者裡麵的頂尖了……
而沈寧,才剛剛到二流。
聽聞,邱雙斬還在江湖上宰殺過人……
這二流與二流之間,也是有巨大的差彆。
“我們不同意!”
王二狗帶著子衿的學生,用儘吃奶的勁兒喊到麵紅耳赤,瞪著眼睛又氣又惱。
沈寧抬眸看向了對麵的邱雙斬。
隨即,緩聲道:“開始吧。”
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目光皆落定在她身。
赫連遠山皺眉:“小寧,莫要衝動。”
“既是合乎規矩,那就是合情合理的比武切磋。”沈寧勾唇一笑。
“阿寧!”顧景南擔心地道:“不可意氣用事,你連二流都不是,如何應戰?”
沈寧陰沉沉的眸,冷冽似霜地瞥了眼顧景南。
子衿黃武閣的學生和鳳鳴君光祖等人,都齊齊望向說話的顧景南。
顧景南端坐輪椅,自持著所謂的風度,還以為這些學生都是在欽佩他竟還能關心沈寧。
卻不知,學生們看顧景南的眼神,就像是看隔壁村的二傻子。
蕭初晨冷聲道:“顧將軍,沈閣主而今已是二流強者,就不勞煩將軍關心了。”
沈青衫在馬背上笑:“顧將軍說話之前不三思,關心人也不知多打聽打聽,真不知這數年是怎麼跟定海大將周旋的,該不會擊退定海之人,是另有其人吧。”
沈青衫年紀小不知世事險惡,大哥沈驚風幫顧景南度過難關的事,他更不清楚。
他隻是單純看這位前姐夫不爽,不僅用最大的惡意揣測,能懟兩句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嘴下留情。
但說者隨欲,聽者卻是有心。
顧景南麵色如灰,驟生出心虛。
藍連枝放在輪椅上的手微微一顫,睫翼也跟著輕輕抖動。
“另有其人”四個字,盤旋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那一戰,讓她對顧景南一見鐘情。
方才有了後來的事。
“轟”的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卻見邱雙斬的腳掌朝地上一踏,足下武台瞬間裂開了幾道宛如蛛網般的縫。
他低低一笑,陰惻惻地看向沈寧,“沈小姐,武學之事,不分男女,邱某可是連女人都打得,沈小姐若是怕吃皮肉之苦,就早早認輸,好過讓沈老將軍心疼。”
鳳鳴武堂對待沈寧,自不會像對待陳歡歡和李輕魁那樣。
沈老將軍、鄭薔薇老夫人帶著三個兒郎在旁邊看著呢。
但隻要沈寧認輸,沈家這臉就沒處擱了。
圍觀者們看見邱雙斬的力量,都輕吸了一口氣,同時也為沈寧捏了一把汗。
子衿的學生,心臟更是跳到了嗓子眼,憂心忡忡都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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