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男人不自覺的勾了勾唇。
榻上的沈寧,一雙手捧著酒壇喝了個精光。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她低低的笑,丟掉酒壇又拿起了另一壇的酒。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語人無二三。”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罷了,又喝。
笑到極致的道:“莫愁千裡路,自有到來風。”
“大白,來,跟爺爺喝酒。”
“彆學著北淵王欠揍的樣子。”
沈寧一把勾住了燕雲澈的脖頸,將酒水灑在了他的臉上。
“當狗,沒什麼不好的。”沈寧歎道。
燕雲澈:“……”
他瞧著沈寧又要喝掉剩下的半壇酒,從沈寧手中奪過酒壇放在了桌上。
沈寧皺眉,雙手就要去把酒壇搶回來,嘴裡還嘟噥道:“奪人所愛,不是好犬。”
這怕是燕雲澈此生頭一回被人罵是狗,還不止一次的罵。
燕雲澈雙手攥住她兩側的腕部,抵在榻上,慍怒道:“不準喝了。”
沈寧安靜下來,睜大了眸子去看近在咫尺的俊臉,怎麼看都是個大白。
她歪著頭一笑,親在“大白”的臉上。
男人感受到唇部的柔軟,眸光猛地顫動,下意識抵住了女人的唇。
似是情不自禁。
也似燎原之火,不可止。
就在理智被焚燒殆儘的前一刻,燕雲澈清醒了過來。
複又威脅地說道:“下回再喝酒,本王就把大白閹了。”
然而榻上的女子聽不真切,似覺得有些熱,一腳把身上的錦被踹掉,還道:“小二,上酒,要京中最好的酒。”
燕雲澈無奈地道:“好,給你上。”
隨即讓人熬了醒酒湯,一口一口的喂給沈寧。
雖不至於讓沈寧清醒,但次日也不會因宿醉而頭疼。
“不好喝。”沈寧說。
“好喝。”他安慰著又送了一口,“再嘗嘗。”
沈寧搖頭,“還是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