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公主如見情郎般,毫不矜持的快步過去,想要挽住燕雲澈的胳膊,噘著嘴嘟噥道:“先前我問皇叔來不來淩空莊,皇叔說不來,原來是想給明華一個驚喜啊,我就知道,皇叔最疼明華了。”
燕雲澈修長潔白的手掌抵在明華公主的額頭,硬是讓明華公主在原地撲騰踏步,沒靠近他一下。
“皇叔!”明華公主嬌嗔,還提著裙擺轉了個圈兒,“新做的羽裙,好看嗎?”
“俗氣。”
燕雲澈眉頭一皺,“什麼審美。”
明華公主眨巴了兩下眼睛。
燕雲澈:“不過也能理解,像你皇叔我這樣審美高雅的人,也是如稀世珍寶般絕無僅有。”
眾人:“……”若說這富貴金銀的俗氣,明華公主在燕雲澈這大燕第一大俗人麵前,怕是不能與之相提並論吧?
沈寧好笑的勾了勾唇。
沈青衫拽著她的衣角,湊過來小聲叨叨:“他若是審美高雅,這世上就沒高雅之人了,還好如此俗人,不是我們沈家的人,不然我可得羞愧至死,無顏麵見上京城的弟兄們。”
沈寧聳了聳肩。
“皇叔真壞,就知道取笑人家。”
明華公主跺了跺腳。
那嗲裡嗲氣的聲音和矯揉造作的姿態,讓沈寧和在場眾人都深感頭皮發麻。
“聽說你前幾日得了風寒,離遠點兒,可彆傳染給了本王的千金之軀。”
燕雲澈淡漠的拉開距離,明華公主卻如被五雷轟頂般,傷心欲絕的咬著粉嫩的下嘴唇。
明華公主難受的眼睛都紅了一圈。
“公主莫要叨擾了北淵皇叔。”太子妃徐徐而至,清雅間莞爾一笑,“皇叔能來淩空莊,我與太子,不勝榮幸。”
“太子呢?”
燕雲澈慢條斯理的整理袖口,不急不緩的問。
太子妃道:“皇宮有急召,太子不久前進了宮,還請皇叔委屈一二,與我們同乘竹舟入湖心島。”
進入淩空莊湖心島的武場亭,需要乘坐特製的竹舟而去。
深秋時分,湖麵霧色朦朧,隻依稀可見武場亭的輪廓,若隱若現的神秘和一葉扁舟霧水行才是此間最大的魅力和雅致。
“本王做人,從不委屈。”
聞言,太子妃張了張嘴,實在是猜不透北淵王的話中意思。
四周眾人,亦都是雲山霧罩的不明所以。
不多時就見滿地都是倒抽冷氣的聲音。
眾人朝湖畔的左側看去,秋霧繚繞,一艘奢靡富貴的大船緩緩靠近。
船上有好幾處雅座,擺滿了美酒佳肴,就算日上三竿,船麵還掛著華貴的琉璃燈。
除此之外,甚至鑲嵌著許多碩大的寶石和流蘇鑲成垂髫下來的東珠。
流光璀璨,金色奪目。
侍衛十七從船上走下,朝燕雲澈行禮道:“王爺,請上船。”
這些世家公子們,都如沒見過世麵般,一個個都驚得張大了嘴,似可塞進個鴨蛋。
“啊這……”君二公子喉結滾動,猛咽口水,“人和人之間的差彆,簡直比人和豬之間的差距還大。”
“哥……我也想坐這個船。”陳夏拽著兄長陳簾的衣裳,看的心動不已。
陳簾也沒想到,這北淵王肆意到了這種地步,左右去個湖心島而已,就算是當今天子,也不會動用這般奢侈的寶石船吧?
“阿姐,好俗。”沈青衫撇了撇嘴,語氣帶了點酸味。
沈寧抬手輕摸了摸鼻子,饒是沉著冷靜如她,也被北淵王的特立獨行和富貴行為給整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
“你看什麼?”明華公主許是察覺到了沈寧的眼神,挑眉嗤笑:“我皇叔的寶船,豈是你這雙凡眼能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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