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一步,荷葉便退一步。
直到荷葉退無可退,瞪著眼睛說:“你做什麼?你還想殺了我不成?你沒聽到寧小姐的話嗎?她讓你跪下來給我們磕頭道歉。”
“啪!”
陳歡歡一巴掌甩在了荷葉的臉龐,砸得荷葉頭昏眼花,腦子嗡鳴。
這自幼習武之人的一掌,非什麼人都能承受的。
荷葉的臉頰頓時發紅滲血,嘴角也溢出了一絲血跡。
“你敢打我?”荷葉瞪目。
“打的就是你。”陳歡歡冷笑,反手一掌打在了荷葉的另一邊臉頰,“區區奴才,也敢在清幽堂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在寧小姐麵前無禮。”
“我……我……”荷葉捂著滲血的臉說:“我是代如玉小姐來送請柬的,太子妃請了燕京學宮的宗師李衡陽給各大世家的後輩講學,如玉小姐與太子妃關係甚好,特地為寧小姐爭取了一個名額,你們如此待我,如玉小姐絕不會放過你們的,等如玉小姐做了皇子妃,你們都得去街上乞討去。”
“你的意思是說,是如玉小姐讓你故意在寧小姐麵前放肆無禮的?”陳歡歡問:“難道,這就是未來皇子妃的禮數,如你市井刁婦一般的刻薄,也不怕傳出去遭人恥笑。”
“不,不是如玉小姐。”荷葉連忙否認。
“既然不是,那就是你這做奴才的擅自違背主子的意願,來我清幽堂以下犯上,采蓮,按照家規,該當何論啊?”陳歡歡的聲音陡然拔高。
采蓮睜著水滴滴的兩隻眼睛有些茫然,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高興地道:“歡歡姑娘,按照沈府家規,該杖責十下,並且罰俸半月。”
“很好。”陳歡歡唇邊扯開了笑,“采蓮,取杖棍來。”
沈寧纖長如玉的手輕托著線條棱角流暢而完美的側臉,美眸含笑的望向了陳歡歡,滿意陳歡歡的做法,以及與她之間的默契。
她想要重新在上京立足,完成兒時的夙願,身邊就要有越來越多的可用之人,直到她能一呼百應,平步青雲!
陳歡歡沒什麼家世,卻是個難得的可造之材。
雖為習武之女,但有縝密的心思。
“這是阿寧從哪尋來的婢子,以前怎麼沒見過。”沈修白坐在了桌前,漫不經心的問。
“是子衿武堂的朋友,來自大燕北部。”沈寧解釋道。
陳歡歡晃了晃神,側目朝沈寧看去,心臟微微顫動,好似多了一絲不同的情緒。
朋友二字,如烈日下的暖流,融化了她心室的冰川一角。
牡丹見她失神,雙手就要去掐陳歡歡的脖子。
陳歡歡一記鞭腿甩在牡丹的側腦,五指抓住了牡丹的衣襟,直接把牡丹的腦袋往牆上砸得頭破血流。
她的狠戾凶色,叫荷葉等婢女俱是瞠目結舌,倒抽冷氣,不敢再有所放肆。
采蓮這會兒連搬帶拖的搞來了兩條長凳和杖棍。
陳歡歡提著牡丹綁在了長凳上,接過杖棍就要打去。
清幽堂的大院門外,聲音尖利而戲謔:
“阿寧堂姐,好大的威風啊,打我的人,也不問問我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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