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慢一些的赫連遠山,也被這勁爆的動靜給驚住了。
“還不回演武場。”
赫連遠山壓低聲音嗬斥。
陳歡歡等考核弟子便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了。
“看來顧將軍有正事要處理,泊婓,彆在這裡掃了將軍的興致。”赫連遠山趕忙走開。
回去的路上。
鄧泊斐:“遠山叔,縱然顧將軍他溫香軟玉在懷情難自禁,但這樣做,太過分了。”
赫連遠山:“年輕人,血氣方剛,理解理解。”
鄧泊斐:“沈寧小姐方才就在這憩堂休息,顧將軍他分明就是故意的,遠山叔,我承認你所說的,沈小姐她休夫之舉還有後麵一係列的做法都對顧景南有很大的影響,但我問你,她沈寧當初是燕京奇才,先皇抱她比抱親孫女都勤,以她的家世和天賦,什麼樣的男子沒有,就論她當初斷絕關係嫁給顧景南,並且在這三年把顧家發展的很好,顧景南今日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你說,這世上有幾個女子,能個為了個還沒功成名就的男人放下一切的光鮮亮麗?”
赫連遠山沉默不言。
他雖不喜歡沈寧,但也覺得顧景南身為男兒,不該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兩人已回西演武場。
赫連遠山朝邊沿的角落看去。
女子坐在石墩,翻了一頁槍譜。
秋風吹動她兩鬢的碎發,她仿若遺世獨立的仙靈,在這鬨市裡自成了一世界。
“沈寧。”赫連遠山忽而道。
沈寧抬起黝黑的眸,溫和平靜的望向赫連遠山。
赫連遠山說:“老朽那裡有些藥,還有幾個武學譜子,到時候你記得帶上。”
沈寧怔了怔,訝然的望向了放下偏見的赫連遠山。
周遭的考核武者們,也都驚得不行。
要知道,赫連遠山就是個迂腐的老封建,對待沈寧這類的刺頭,從來都不會有好臉色。
“謝謝赫連老先生。”
末了,沈寧咧開嘴淺淺一笑,美眸似若染著淺色的光。
赫連遠山不自在的悶哼了一聲,還甩甩灰青的袖袍,心中卻在腹誹:哼,老什麼老,他很老嗎?
燕京坊間不是流傳一句話,叫什麼“男人至死是少年”。
鄧泊斐瞧著赫連遠山擰巴的模樣,狂放的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