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座越野車上下來四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黑壓壓的槍口直接對著長歌和喬曦兩人。
對方訓練有素,速度極快地用藥物迷暈前麵的喬曦,喬曦身子一軟,整個人昏迷過去。
長歌眼眸冷光一閃,屏住呼吸,閉眼前,掃了一眼他們的武器,最新型的殺傷性武器,這些人都是刀口舔血的殺手和雇傭兵,要聘請這樣的組織,價格不菲。
不是普通的尋仇,是來滅口的。
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陸西澤,隨即被她否認,如果是陸西澤的仇家尋仇,應該是綁架她要挾陸西澤,之前傅懷瑾已經為她解決了懸賞的事情,那麼剩下的就是買凶殺人。
目前唯一有動機殺她的就是秋清瑩和季家人了。
“草,還有一個!”
身後傳來女人驚嚇的叫聲,隨即是急匆匆的腳步聲,車門被拉開,長歌被女人沉重的身體壓住,眉尖微皺。
爛大街的香水味,還噴的這麼多,加上之前的叫聲,是季茹茹?
還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車內都是乙醚和濃鬱的香水味,長歌吸入少許,意識漸漸迷糊,昏迷前,摸到手機上的佛珠。
再次清醒過來時,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長歌是被滴水的聲音吵醒的,昏暗潮濕的地下室,耳邊都是水流聲,地下室內充斥著血腥和鐵鏽味,唯有石壁上的壁燈散發著暈黃的燈光。
長歌眯眼,看向昏迷在地的喬曦和季茹茹,兩人身上的禮服已經臟的不成樣子。
她撿起地上的羊毛披肩,裹在身上,然後踢了踢喬曦和季茹茹。
喬曦和季茹茹昏昏沉沉地醒過來,看清陰森可怖的地下室,頓時嚇得瑟瑟發抖。
季茹茹哭道“這是哪裡?秋長歌,那些人是衝你來的吧?”
喬曦臉色慘白,嗬斥道“哭個錘子,想把那些人招來嗎?”
季茹茹被她凶的眼淚直接嚇了回去。
長歌觀察著地下室,低聲說道“這裡以前是地下刑訊室,地上有風乾的血跡,牆壁上也有刑具的痕跡,周圍四麵八方都是水流聲,巴黎附近哪裡有符合這種特征的地方?”
季茹茹憋回去的淚立馬又飆了出來,想哭不敢哭。
喬曦苦笑“我對巴黎不熟,長歌,那些人是綁架還是殺人?”
綁架好說,她們有錢,就怕是殺人滅口的!
長歌眼眸深邃,一字一頓地說道“殺人滅口的,不過隻要弄清楚他們的身份,就還有希望。”
“意,意大利人。”季茹茹帶著哭腔道,“我在意大利留學過,昏迷前我聽到他們說的是意大利語,很有可能是當地的黑手黨,怎麼辦?我們不會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吧。”
季茹茹張開嘴巴,想嚎啕大哭。
“不準哭。”長歌麵無表情地開口。
季茹茹嗚嗚嗚如小狗子,飆出來的眼淚又憋了回去。
喬曦“長歌,現在怎麼辦?我們的包和手機都被搜走了,不過我們失蹤,陸總和路易斯公爵肯定接到了消息,應該會全力搜救我們吧。”
喬曦說著渾身發冷,指望她帶來的團隊是不可能了,出國都是兩眼一抹黑連法語都不會說的人,指望當地的警方也不可能,現在隻能指望陸總和路易斯公爵能找到她們。
長歌點頭“我們應該離開了法國境內,如果還在巴黎,陸西澤應該已經找到了我們,最壞的處境是,我們現在在意大利境內。”
長歌看向臟兮兮的季茹茹“你聽得懂意大利語?”
季茹茹拚命點頭“我學習不行,但是交流不成問題,我們以前……”
秋長歌伸手打斷她,繼續說道“等會幫我翻譯。”
“啊?”
季茹茹傻了眼,沒反應過來。
喬曦臉色發白,結巴道“長,長歌,你要跟他們,談,談判?”
秋長歌點頭,聽著外麵的動靜,示意兩人噤聲。
外麵傳來男人的腳步聲,夾雜著含糊不清的意大利語“也不知道這幾個娘們醒了沒有,我們直接將人沉到海裡去不就行了,乾嘛要帶回來?”
“本來要綁一個,直接殺也就殺了,現在綁了三個,老大肯定要查清楚這三個娘們的身份,不能買一送二,白殺兩個。”
“去看看她們醒了沒有,醒了就先把照片上的女人滅口,拍視頻,領尾款。”
腳步聲越來越近。
季茹茹聲音發顫地翻譯著,說道“他,他們要殺你,秋長歌。”
秋長歌“閉眼,假裝昏迷。”
喬曦和季茹茹飛快地躺下假裝昏迷。
長歌見她們身子抖成了篩子,將身上的披肩丟過去,蓋在兩人身上稍加遮掩,然後閉眼靠在牆邊。
地下室的鐵門很快被人從外麵打開。
進來的兩名雇傭兵看了看東倒西歪的三個娘們,一臉不屑,對方竟然找他們對付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們,他們一個人就能殺一個村子,不過看在酬勞豐厚的份上,勉強接了。
也不知道這幾個娘們到底是什麼身份,聽說法國那邊全境戒嚴,幸虧他們連夜返回了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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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弄醒她。”
一名雇傭兵走過去,正要弄醒秋長歌。
長歌猛然睜眼,一個利落的擒拿手反製住俯身的高大男人,翻身踢在他的小腿骨上,男人大吃一驚,正要去拔槍,一支冰冷的槍支抵在他的腦門上。
秋長歌冷冷說道“彆動。”
一切發生的太快,站在地下室門口的雇傭兵眨眼的功夫,就見秋長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製住了身手矯健的隊友。
草,這娘們驢他們!
“薩裡,開槍打死她!”被劫持的意大利人急急喊道。
秋長歌扣緊槍支,冷聲說道“我有一筆生意要跟你們老大談。季茹茹,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