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眾人去秋長歌住的民宿商議進拐賣村拍攝的事情。
馮客帶著副導演,進了花影山居民宿,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慌,本來這民宿就以高端、貴著稱,想到住在民宿裡的人,馮客打了個寒顫。
陸西澤一來,他喜憂參半,喜的是除了拍電影,屁事都不用管,什麼社交人脈安保問題,全都由陸總接手,對社恐來說簡直喜從天降,憂的是拍電影時有老板在一邊審判,影響他發揮,尤其後麵的劇情對秋長歌不友好,他怕一個沒拍好,陸總直接會發飆。
山裡晝夜溫差大,三月天到了晚上冷的就跟冬天一樣。
馮客帶著副導演進了民宿,遠遠就見秋長歌披著厚厚的披肩,坐在壁爐前看書,壁爐溫柔的火光靜靜地照亮她的麵容,秋月照水般嫻靜。
陸西澤坐在會客廳翻閱著電子文件,麵容冷酷氣場強大,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文理和小雨都站在外麵,誰都沒進去打擾。
馮客站在外麵縮了縮頭,沒敢進。
文理看了他們一眼,進去在陸西澤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出來微笑道“陸總讓兩位進去。”
馮客和副導演進了客廳,隻見客廳內點了沉香,淡淡的木香嫋嫋地散開,說不出的雅致。
馮客內心隻感激秋長歌,見秋長歌放下書,抬起眼來,連忙站直了身子,說道“長歌老師,打擾您看書了。”
秋長歌“無事,山裡晚上寒冷,我讓人煮一壺茶,大家邊喝茶邊聊。”
文理自覺地去煮茶,陸總以前隻喝咖啡,現在被秋長歌影響的也跟著喝茶,他現在已經練就了一身本領,完全可以去考個茶藝師了。
一行人圍爐煮茶。
文理“我們聯係了當地最有名望的程老先生,是位正骨的老中醫,說可以幫我們牽線搭橋,但是不建議我們進村子,那一帶的村子民風彪悍,平時狗都不去,人進了深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那位老中醫差點明著說,彆去送死。
文理調出平板上的地圖,解釋道“這一片深山是三不管地帶,比鄰兩個邊境國,地廣人稀,加上深山老林的,地勢複雜,聽說隻有當地向導才不容易迷路。”
眾人集體沉默。
長歌拿過平板,看了看衛星地圖,查看著深山的地勢,輕輕皺眉,如果她之前遇到的都是洞天福地的風水寶地,那這一片深山的地勢就是典型的極凶地勢,猶如困獸之鬥的天井,不僅凶,而且陰氣瘴氣都極重,難怪能養出一群刁民。
陸西澤看著她的表情,問道“地勢有問題?”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秋長歌,這才想起來她之前在綜藝上展現過非凡的能力。
長歌淡淡說道“困獸之鬥,是極佳的養蠱地,難怪被拐賣進去的婦女兒童都死在了裡麵。”
眾人齊刷刷抽了一口氣。
馮客臉上閃過一絲的嫌惡之色,握拳說道“真是一群喪心病狂、愚昧落後的混蛋。”
人心的愚昧猶如利刃,往往殺人而不自知。這些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裡的村子找不到媳婦兒,往往都是花錢在外麵買媳婦兒,而且凶殘強悍,逼著女人像機器一樣生孩子,生下的女孩溺死,生下的男孩長大找不到媳婦兒,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犯罪。
這些人從不覺得人口販賣是犯罪,溺死女童是殺人,更不懂尊重女性,忠孝仁愛禮義廉恥都是扯淡,唯一知道的就是團結,維護他們自身的利益。
副導演弱弱地問“既然知道這些村子裡有人犯罪,為什麼不報警抓他們?這些人拖出去槍斃也不為過吧。”
文理微笑“沒有證據。這種邊境地帶,關係錯綜複雜到普通人無法想象,可能你還沒進村子,村民就進山越過邊境線了。進村的也有去無回,屍骨能丟到懸崖下,被野狼吞下腹,除非開軍隊過去碾壓,到時候極有可能驚動到金三角的勢力,引起邊境線衝突,國外媒體還能給你報道三天三夜,說沒有法治和人權。
一般隻要不是失心瘋,都不會讓軍隊去對付村民。”
一句話,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沒人承擔的起後果。
馮客和副導演對視一眼,打了個寒顫。
陸西澤鳳眼看向長歌“確定要去嗎?”
長歌將平板放到桌子上,眼眸半眯道“去。”
陸西澤點頭“我會聯係軍方的人,做好策應準備,我隨你進村。”
眾人一驚,尤其是馮客等人,欲言又止地看向他,陸西澤這種矜貴優雅的豪門子弟去有什麼用?是能扛拍攝機器還是能拍電影?是能下地乾活還是能跟村民嘮嗑套情報?
他首先就不是個女人,還長得這般英俊,村民估計都不讓他進村子。屁用沒有還占用一個原本就不多的名額。
文理皺了皺眉頭,低低說道“陸總,村子裡的情況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