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園內,風眠洲臉色冷峻如霜,與謝景煥一行人在庭院內疾行,滿身寒氣驚的沿途的世家子弟麵麵相覷。
“那不是風眠洲嗎?還有謝家的小郎君,臉色這麼難看,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像是風眠洲身邊的女娘失蹤了,現在正帶人滿庭院地找。”
“風家郎君是瘋了不成?今日是謝書的尋寶宴,他這樣做派是不準備跟謝氏結親?”
“也不知道是真失蹤還是假失蹤,但是鬨了這麼一出,謝書必然是不願意選他的,誰家女娘會選一個心有所屬的郎君?可惜,可惜。”
“看來此次的尋寶宴,最大的贏家就要數晉國公府和太子殿下了。”
“這樣興師動眾地找,就連謝氏護衛隊都驚動了,不會出事吧?”
“能出什麼事情?也許是在庭院內迷了路或者女娘自己貪玩,這蘭苑可是謝書居住的地方,隻能說風眠洲拎不清,那女娘能比謝書重要嗎?是比謝書美還是出身比謝書高貴?”
沿路的世家子弟竊竊私語著。
“你還彆說,如果是那位女娘,那是絲毫不輸謝書的,前段時間在千金樓有幸見到那位女娘的真容,那真真是月下嫦娥,我見猶憐啊。”
“真的假的?你莫不要誆我?”
“聽說不僅僅在找月娘子,好像太子殿下也失蹤了。”
眾人的表情一瞬間微妙起來,額,這失蹤的竟然是兩人,而且聽說當日那位月娘子跟昭和太子殿下共處一室,現在一起失蹤,彆是兩人躲在僻靜處花前月下,風眠洲被人戴了綠帽子吧?
“走走走,我們也跟著去找找,沒準還能找到謝家女娘的那頂珍珠鳳冠呢。”
有膽子大,想看熱鬨的世家子弟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
風眠洲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他體內氣血翻滾,喉嚨裡已經能嘗到腥甜的味道,體內似有一股躁動迫使著他要快速找到明歌。
明歌定然出事了。
“風兄,你確定是這個方向嗎?”謝景煥見他徑自朝著謝氏的禁地走去,臉色也變了變。
之前有幾位女娘纏著他,他一時跟丟了月娘子,等想去找的時候,風眠洲已經帶人找了過來,說南陽郡李希帶人潛伏進了蘭苑,必須找到明歌。
他派人在蘭苑內一找,竟然完全找不到月娘子的下落,就連昭和太子也沒有人瞧見。
這一下,事態陡然嚴峻起來。
謝景煥臉色也凝重起來,險些咬碎牙,今日謝書和謝田雨膽敢對月娘子下手,膽敢對太子殿下出手,就是將謝氏拖到萬劫不複的深淵裡!
風眠洲握緊拳頭,平息著體內翻滾的氣血,感覺離明歌越來越近,冥冥中似乎有一種指引,指引著他不斷靠近。
他很確定,明歌就在這附近。
“就在這附近,要快。”
風眠洲俊臉慘白,體內氣血躁動不已。明歌出自南疆神秘的大月國,又曾對他下蠱,必是他體內的子蠱感受到了她的危險,這才躁動不安。
謝景煥看著麵前的佛院,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這院內供奉了一座兩米高的白玉佛像,是謝氏的禁地,非有家主令牌,擅入者,死!
每年隻有家主和親近之人才能入佛堂。
“你確定?”謝景煥問了第二遍。
風眠洲已經冷著臉踹開了佛院的門,徑自進去。
“郎君,他竟然擅闖禁地……”
謝景煥眼眸深邃,說道“去請示老太爺,就說蘭園內走失了貴客。”
謝景煥說完,也一腳踏入禁地,若是家主發難,還有老太爺可以頂著,今日就算是擅闖禁地,他也要把人找到。
佛院不大,隻是一座小庭院和一間佛堂,佛堂內供奉的是日夜不熄的長生燈。
風眠洲進了佛堂,見佛堂內空無一人,頓時臉色微變。
他目光如炬,徑自看向佛堂內兩米高的白玉佛像,他這人不信鬼神不信佛,此刻靠近佛像,體內的氣血躁動的越發厲害。
風眠洲急得用力去搬那佛像。
謝景煥晚了一步,進來時,見他竟然搬佛像,麵色一變,低聲說道“風兄,這佛像重逾千斤,機關在底座。”
風眠洲伸手找到底座的機關,用力打開,隻聽見轟動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