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阿娘都不擔心她獨自下山。
她在中洲簡直如魚得水!
“那我收下了。”風眠洲將那串血玉石放進胸口,放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這是明歌第一次送他貼身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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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等我一下,我要梳洗了。”
明歌將他推出去,去梳洗換衣裳,然後笑盈盈地拎著一籃子福袋,和他一起去前廳吃早飯。
外麵鞭炮聲不斷,整個盛京都洋溢在新年的喜慶裡。明歌和風眠洲一路走來,一籃子福袋發了一大半。
領到福袋的下人見今年竟然能領到雙份福袋,而且每個福袋麵額都這麼大,笑的合不攏嘴,少家主和女娘可快點成親吧,這還沒進門,少家主就如此高興,日後要是月娘子進了門,那他們每年領到的福袋簡直不敢想!!!
到前廳時,風夫人和大長老正在喝茶聊天,身邊也放了一堆福袋。
明歌笑眯眯地拎著籃子進門拜年,然後收獲了兩個特彆的福袋,風夫人給的福袋沉甸甸的,摸著像是玉鐲,大長老給的依舊是藥材。
明歌感歎,大長老這是薅了三長老多少珍稀藥材?如果她是三長老,都要鬨了!
很快風家兩個郎君和林澤兄妹也到了,每人都收到了福袋,又發了一些福袋,不過收獲最大的還要屬林家兄妹。
這一次來盛京,不僅吃喝住不花錢,認識了滿盛京的權貴,而且新年更是收福袋收到手軟,他們送出去的那點,根本不值一提。
風家直接豪橫地送金錠,大長老給的是一袋子野山參,每根都是百年以上的參齡,明歌給的是龍眼大的明珠。
林家兄妹淚眼汪汪,他們家裡雖然有些資產,但是爹娘管的還是挺嚴格的,哪裡想到到了盛京,這一路是如此富有。
明歌朝著林澤眨了眨眼睛“等會,你跟妹妹彆出去玩兒,我聽風眠洲說,大年初一,還是有很多人來風家拜年的,來的都是長輩和身份地位高的,你們是小輩,都有福袋收。不要白不要。”
林澤嘴巴都要笑裂開了“這不太好吧,咱要回禮嗎?”
林音兒捂嘴笑道“笨死了,明歌的意思是讓你認識一些盛京的權貴。”
今日是正月初一,能來風家拜年的都不是一般人,日後林家若是有什麼事情,這些人看在他們是風家貴客的份上,都不會為難。
明歌是在為林家鋪路。隻要風家不倒,姑蘇林家也不會有什麼禍事。
林澤笑眯眯地作揖,給明歌行了一個大禮“多謝女娘。不過我們日後是要回姑蘇城的,這一次來盛京,爹娘是希望我們能見識風浪,能成長一番,目的已然達到了,等女娘離開盛京,我們也要回去了,所以這些權貴見不見都那麼回事。”
此次盛京一行,他們兄妹倆也算是見識到了風浪,對所謂的權貴都祛魅了,風家作為世家之首,在這個位置上尚且如履薄冰,世家祭都如此凶險,他們還是回江南過點閒散日子吧。
明歌見他如此灑脫,妹妹又是一點就透的通透性子,笑眯眯地又塞了兩個福袋給他們,林家兄妹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往後她離開,也不用擔心這兩兄妹了。
“少家主,女娘,蕭家主和蕭家五郎前來拜年。”
說話間,就見蕭承業父子拎著重禮前來拜年,往年蕭家和風家算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處,今年蕭承業也舔著老臉帶著兒子來拜年。
蕭繚一來,場麵就更加熱鬨,明歌見大長老已經和藥老約著去喝茶了,也找了個機會溜回房間,寫了幾封辭行信,一封是給穀霽的,一封是給秋玉秀的,一封是給蕭繚的,有些話她說不出來,隻能用書信來表達,今日一彆,怕是此生都不可能再見了,是得好好辭行。
信剛寫好,就見蕭繚和林家兄妹找了過來,說要打葉子牌。
如此熱鬨了一整天,到了夜色降臨,眾人才散去。
明歌沒有通知任何人,和風眠洲帶著幾名心腹親隨,趁著夜色深濃,從後門駕著馬車離開盛京,直接北上,前往祁連山。
她回頭看了一眼風家後門,隱約看到了風夫人和兩位郎君站在寒風裡的身影。
此去凶險,前途未卜,她不禁想起自己下山的時候,阿娘是不是也這樣目視著她離開的?
“月長老不與我們同行?”風眠洲放下簾子,免得寒風灌進來。
“大長老先行一步,說在祁連山等我們。”
明歌取出羊皮小卷裡的小地圖,看了看路線,此去祁連山,快馬加鞭都要走一個多月,大長老坐著日行千裡的馬車,估計會比他們提前半個月到。
本來大長老是要帶她一起走的,她沒同意。
跟大長老同行,半個月就到祁連山,找到血藤葉,立馬就能打道回府,一個月後,她就該在大月山裡喂兔子了!
她是瘋了嗎?
找血藤葉固然很重要,但是她的曆練也很重要。
所以她哄騙大長老先去找血藤葉,她和風眠洲一邊趕路,一邊遊玩。
“對了,我的信都送出去了嗎?”
風眠洲點頭“我們出城之後,這些信都會送到他們手上。”
此刻那些信應該都已經抵達了。
馬車一路出了盛京,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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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公府
“國公爺,風眠洲和月明歌已經出了盛京城,一路北上,去的是雍州的方向。風家人給縣主送來了一封辭行信。”
秋慕白站在清冷的庭院內,聽著外麵隱約傳來的鞭炮聲和煙火聲。
無論外麵多麼熱鬨,晉國公府都如同一潭冰寒的死水,毫無波瀾。這些年,從未改變過。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荒誕,有些人生來就擁有所有的溫柔和愛,有些人生來就是活在冷漠和仇恨中。
“信呢?”
暗衛將截下來的信件遞過來。
秋慕白看著信,上麵寫的是“秀秀親啟”,字跡行雲流水,帶著幾分的不羈和張揚,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獅子。
他垂眸打開,裡麵有兩封信,最上頭的那封是給他的,隻有一行字“誰偷看誰是小狗!”
秋慕白低低笑出聲來,覺得陰霾了數日的心情陡然好轉了起來,然後狠狠地將信捏成一團,竟然敢罵他,她是打算永遠不回盛京了吧。
月明歌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他,或者說,她對自己太自信了!所以從未將他當做對手!
她根本就不懂一個男人的野心和欲念到底有多深!
或許懂吧,但是從未在意過,因為她就是如此無情,看似對誰都多情,實則他們對她而言,都是中洲的過客,時間到了,就能舍棄,她不會為任何人留下來。
秋慕白打開第二封信,裡麵隻有寥寥數語“秀秀,此去一彆,此生都難再相見,我很抱歉將你牽扯進二十年前的那樁事情裡,願你和你阿娘都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我為你準備了一份嫁妝,存放在林家當鋪裡,等你出嫁或者急用錢的時候,拿著這封信去取,月明歌辭筆。”
秋慕白定定地看著那封信,眉眼陡然陰鷙起來,她和秋玉秀不過是萍水相逢,卻為她連後路都想好了。
“風家還送了幾封信?”
“一封送往蕭家,一封送往東宮,最後一封就是給縣主的。”
秋慕白捏緊拳頭,蕭繚那廝都有,他沒有!她將林家兄妹帶在身邊,帶他們識人心,她為秋玉秀準備嫁妝,她為穀霽治療哮喘,她為蕭繚正名,她為風眠洲拔劍,卻獨獨無視了他。
秋慕白譏諷地笑出聲來,冷冷說道“將信送給縣主。”
他看向南疆的方向,孤身站在庭院內,很快就被黑暗籠罩。
與此同時,第二封信也送到了東宮。
穀霽從床榻上掙紮著起身,看著剛送到的辭彆信,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她走了嗎?”
“回殿下,月娘子和風少家主已經出了盛京城。”
穀霽頷首,示意他退下,然後就著床前的燭光,拆開明歌給他的信。
她要走,他是知曉的。
昨夜他撐著病體去西華門祈福,本是想再見她一麵,但是行至朱雀橋,看到她和風眠洲站在橋上看煙火,他卻不敢再上前。
人心有欲念,那座橋不是他能去的地方。
昭和太子蒼白一笑,手指微顫地打開信封“穀霽,我走啦,盛京果然比我想象的要繁華熱鬨,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和善可親的太子殿下,雖然我隻見過一個太子殿下。”
穀霽低低笑出聲來,能想象到她寫這封信時,定然是笑眯眯地咬著筆頭,眉眼彎彎的,像是春風吹落海棠花的模樣。
“正月裡的選妃大典我定然是看不到了,不過崔家女娘很不錯耶,對你很是真心,不過你若是沒有心動的感覺,就無需強迫自己,做人,開心最重要。
月明歌辭筆。”
穀霽看著這封隨性的辭彆信,黯淡的眸子隱隱亮了幾分,她是第一個將他當做穀霽的人,而不是昭和太子,她告訴自己無需強迫自己。
穀霽摩挲著那封簡短的辭彆信,來來回回又看了幾遍,許久低低一笑,他喜歡的那隻雲雀終於飛走了,天地寬廣,至少她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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