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昨天煮肉,埋了火種,乾柴也還剩下不少。
白輕鴻指揮著獅子從山洞裡將剩餘的乾柴叼了出來,點了個火堆,開始烤栗子。
香噴噴的味道很快吸引了樹上的小鬆鼠們。
小鬆鼠們從樹冠裡探出頭來。
白輕鴻笑了下,扒拉開一個栗子。
烤好的栗子香香糯糯,甜滋滋的,味道真不錯。
她大方地將另一個烤好的栗子遞出去,衝樹冠上的小鬆鼠們招手“你們下來吃呀。”
小鬆鼠吱吱兩聲,直勾勾地盯著烤栗子,但又畏懼於旁邊的獅子,不敢靠近。
白輕鴻揮揮手,讓獅子去底下找那些小獅子玩。
這次不等她揮手,小鬆鼠們就迫不及待地從樹冠上爬了下來,圍到她烤好的栗子旁邊。
有小鬆鼠們作伴,白輕鴻坐著也不至於太無聊。
傍晚,男人扛著獵物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白輕鴻坐在門口的火堆旁,金色的夕陽在她周身鍍了一層金色的邊。
那些本該懼怕火焰的小鬆鼠和小獅子們,竟然親昵地圍在她身邊,對她毫無戒備心。
她似乎身上帶著某種魔力,天然地就會討獸類喜歡,能夠輕易地讓獸類向她臣服。
男人眸色微深,回想起今天在外麵打探到的消息。
為了學習獸人的語言和她溝通,他特意帶著禮物去了森林外麵的三大部落。
找了人教他學獸人語言。
對於他而言,學習獸人的語言易如反掌。
但他們卻告訴他,他撿的那個雌性獸人,大抵就是被流放的。
他們說,她心眼很壞,喜歡玩弄雄性。
三個部落的首領都被她玩弄過,因此厭惡她。
她仗著一身的美貌,最喜歡向雄性示弱,討好他們。
等拿捏了他們,從他們身上獲取到了想要的東西,她就會毫不留情地將人踹開。
被流放的雌性,都是族群裡犯了大錯的。
出現在他領地上的這個小雌性,是獸人群裡的害群之馬,是彆人不要的雌性。
可是看著她笑意盈盈被那些小鬆鼠和小獅子圍著的模樣,他又覺得矛盾。
這樣漂亮乖巧的小雌性,怎麼會是害群之馬呢?
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男人扛著獵物回來,給她留了部分肉放在她身邊後,跟著獅群一起到溫泉池邊進食。
小動物們早就在男人靠近的時候嚇跑了。
等他吃完回來,就看到白輕鴻手邊的肉還在手邊,根本沒碰過。
他微微皺眉,看著白輕鴻“食物,吃。”
白輕鴻驚訝地看著他,“你會說話了?”
男人抿唇點頭“學,一點。”
白輕鴻眼底劃過一抹了然,原來是今天特意去外麵學了。
男人又指著食物,重複了一遍“食物,吃。”
白輕鴻撓了撓頭“沒有柴火了,我的小鍋沒辦法燒水煮肉。”
但顯然,他今天學到的東西有限,還不足以聽懂這麼複雜的話。
白輕鴻隻好指了指自己的腳。
腳踝處紅腫了一大片,今天新鮮剛扭傷的。
男人看到她的腳踝,眉心皺得更緊了。
他旋眸覷了一眼旁邊的獅子。
獅子心虛地低下頭,偷偷瞟了一眼男人,頭低得更厲害了。
白輕鴻連忙扯住他的獸皮,將獅子護在身後“我自己弄傷的,和它沒關係。”
獅子感激地把臉杵在白輕鴻後背。
差點兒給她拱男人懷裡。
男人大概聽懂了她的意思,猩紅的眸色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