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點點頭,起身站到邊上,讓她師父也去給元夙把把脈。
然後她才順著元夙那話說:“從脈象來看,那蠱也相當之神奇,義父眼下好似徹底脫胎換骨了一般。”
脫胎換骨……
元夙品著這四個字。
再想到當初抓了君默楚寧的那些前朝餘孽用了那麼多孩子去煉那蠱,心頭突然就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他並未將之說出口。
隻是看向君默問了一句,“你們此前在宮中抓到的那些前朝餘孽,有交代過與那蠱相關的事嗎?”
君默搖頭,“旁的事用些手段都能叫他們鬆口,唯獨與那蠱……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藥人相關的,他們是寧死也不願多說半個字。”
元夙緊緊皺起眉。
藥人……
藥跟人……
莫非那蠱在那些人眼裡是一味藥,要用來治什麼人?
比如那鐘離一族中某個活不過四十的正統皇室血脈?
又比如鐘離一族中每一任都身患奇症的聖女?
亦或者隻是他想多了?
這些,元夙都沒有說出口。
數日後,他的精氣神兒已經恢複到了他二十來歲那時的狀態,也就閒不住一點了,在與楚寧藥羲他們商議過後,定下了隨藥羲師徒去藥王穀的日子。
但古融母親還需繼續在東宮裡由楚寧醫治,故而沒有隨他們走。
而在他們離京那日,君默隨楚寧去城門外相送時,藥羲不放心的拉著楚寧說了近一個時辰的話,又反複囑咐了君默好一番,才一步三回頭的出發。
回東宮時,楚寧麵色有些沉悶。
因為她也想跟著回藥王穀。
君默也瞧出來了。
正要與她說等來年朝局更穩定些了就抽個空陪她回藥王穀一趟,就見她突然掩麵乾嘔了起來。
嚇得他臉色都立刻變了,“寧寧姐這是哪裡不舒服?馬車太晃了嗎?要不要停下緩一緩?還是下馬車我背你回去?”
楚寧搖搖頭,習慣性的拿出一粒藥丸,卻在即將丟進嘴裡的一刻又把藥丸放了回去。
然後給自個兒把了個脈。
隻幾瞬的功夫,她臉上就顯出了喜色。
君默心頭突突一跳,在她滿臉欣喜兩眼放光的看向他時死死擰起眉問:“莫不是……懷上了?”
楚寧用力點點頭,一頭紮進了他懷裡。
因此她沒有看見,那一刻君默臉上的表情是相當之糾結。
既高興又不爽。
他都還沒有享受夠每晚跟寧寧姐黏糊半宿的好日子,怎麼就有臭崽子來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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