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周圍路人的驚聲尖叫,鋼架瞬間貫穿了周立的車輛。
坐在車內的周立根本是眼睜睜的看著那鋼架砸落下來,一張臉瞬間變成了菜色,腦子裡此刻隻剩一句話:他死定了!
可就在這時,放在胸口的那張符忽然自燃起來。
在鋼架貫穿車輛的一刹那,直釘周立胸口的那一根鋼棍竟然生生止住在他胸口的一寸處。
等周立再回過神時,才感覺到胸口刺痛。
隻是這刺痛不是鋼棍穿透了身體,而是那張符帶來的灼燙感。
電話還沒掛。
季雲霆自然也察覺到了變故,低聲問:“怎麼了?”
周立驚魂未定,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我出車禍了,不過人沒事。”
這種情況下,他發現自己竟然基本沒受傷。
他猛地想起白笙的那句提醒來,全身汗毛都倒豎了一遍,“雲霆,你前妻不會是神棍吧?”
季雲霆像聽到了笑話,“如果她真有這本事,又怎麼會笨到去給白知薇擋災?”
說完,季雲霆不客氣的掛了電話。
周立摸著被燒了一個大洞的襯衣,多年構建出來的唯科學觀在這一刻卻發生了動搖。
要是沒有這保命符,他這次真能逃過一劫嗎?
可能也隻有天知道了。
……
白家彆墅在京州西郊的富人區。
白笙從醫院打車過來,花了一個多小時。
剛踏進彆墅大門,就聽見裡麵傳來白正國和林柔的拌嘴聲。
林柔語氣充滿怨念,“學校又打電話催著讓笙笙辦退學了,說她宿舍的幾個女學生,死了一個,殘了一個,瘋了一個,現在隻剩一個正常的,天天嚇得不敢進宿舍,家長投訴了好幾次。”
白正國瞪眼,“她退學了薇兒怎麼辦?你多準備點錢去打點打點,等薇兒過完二十周歲生日再說。”
林柔心有不忍,“我聽說笙笙已經得了絕症,從她住院開始,我們甚至都沒去看她一眼……我們對這孩子是不是太狠心了?”
白正國很不耐煩,“誰能想到大師說的災劫這麼厲害。行了,為了薇兒,也隻能委屈她一下了。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因薇兒,她就根本不會出生!”
林柔沒話說了。
知薇和白笙雖然都是她的女兒,可這兩個孩子付出的感情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先天雙子宮,懷孕艱難,好不容易才生下知薇,結果薇兒從出生就體弱多病,性情古怪,行為舉止還很邪門。
幸好後來遇到一個大師,說想要薇兒健康長大,就得找個骨血至親給她擋災。
再加上知薇天天吵著要妹妹。
他們夫婦這才想著再生一個。
可林柔已經不能生了,他們隻好另辟蹊徑,找人代孕了一個回來……
說來神奇。
自從白笙出生後,知薇身體好了,行為正常了,就連性格也變得討人喜歡了。
反而是這個二胎,身體越來越差,性子也越來越窩囊。
“二小姐回來了啊。”
傭人的聲音忽然將林柔給拉回神。
一回頭,她就看到身後不知來了多久的白笙。
少女皮膚蒼白,精致的眉眼卻透著一股子冷意,漆黑的瞳孔仿佛跳動著幽冥烈火,看一眼靈魂都會被灼傷似的。
林柔不知道她聽到多少,臉上帶著幾分不自在,連忙站起身溫柔出聲:“笙笙,你出院怎麼沒給媽說一聲,身體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