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極速奔跑,舉爪撲擊,它的鎮器是人間武庫賜予,質量上乘,適合精怪撕咬,不時和鐵錘相接,爪間火星四射。
就在張秀兒含恨發動善惡終有報的能力,王大成的肩膀也出現一隻小白狗,狗臉祥和,伸爪輕撫王大成頭頂帶來陣陣涼意,令人耳聰目明,感知敏銳。
“貓貓小心那把錘子能改變質量,在輕重間切換。”
張秀兒提醒大花,作為輔助能力覺醒者,她狗臉惱怒,正低頭到處尋找石頭準備施展狗爪拋石的專屬技能。
張秀兒自身是狩獵人,變幻的灰狗處於幼犬形態,戰鬥力弱雞,但帶有善惡終有報的自我保護能力。
在受到傷害或者認定某人為同伴時,能力發動,以黑狗和白狗形象出現。
黑狗代表惡報,會持續釋放詛咒,使敵人頭腦昏庸、無力,運氣衰減具有隨機負麵效果。
白狗則代表親善,能提升對灰狗有善意之人的運氣,祛除負麵因素。
經過白狗微笑撫頭不語,王大成感覺涼意通透,周圍一切變得更加細致清晰。
周圍細微的灰塵飄落,遠處覺醒者和石像漸行漸遠的打鬥一覽無餘。
塌鼻少年彎腰持匕首刺激擊,手指彎曲伸展,一張空白名卡在手中出現。
王大成躲過少年匕首,曲膝轉身,手掌數字閃爍,對少年頭部就砸。
他不知對方能力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力這次是否能能夠發動。可就在白狗輕撫人頭,笑而不語時,有種奇特感覺在心頭湧起,對方的能力必然失敗,而自己將會一拳打到敵人。
念頭一起,來不及思索,也不再顧及錢財,掄圓拳頭先下手為強。
少年匕首陰寒亂劈,逼迫王大成注意力集中應付,這隻是佯攻,手指尖空白名卡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就在塌鼻少年努力舉起名卡悄咪咪貼向王大成背部,腳下一滑啪嘰摔倒。手腕一折,匕首尖銳刺入小腹,發出一聲哀嚎。
“大佬小心,他是司令官。”張秀兒一直盯著塌鼻少年,看到手指尖出現的空白名卡,出言提醒已經來不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都在以為這將是兩個覺醒者精彩危險的對決,卻以其中一人摔倒自殘結束。
王大成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麵無表情一拳正中少年腹部,打得對方蜷縮翻滾,又陡然僵直。
就在要撲上去補刀,就看到塌鼻少年口吐白沫,兩眼無神,喉嚨裡咯咯作響,卻說不出話來。
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在被王大成一拳砸中後發生了什麼。
在中拳後,塌鼻少年好似被拉入另一個世界,又像是腦袋裡注入其他人的雜亂記憶。
少年成為彆人,以他人視角經曆一場可怕新生。
那是某個人站在小院門口一瞬千年的發呆噩夢,什麼都可以看到,什麼都是那麼真實,卻無法移動,隻能眼睜睜體會每分每秒的時間流逝。
一分一秒都是漫長煎熬……塌鼻少年很年輕,從未想過經曆這種時間磨礪。
一千年的歲月,足矣讓少年頭腦一片混亂,分不清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要乾什麼?
因為心境鬆散,看不清自身,導致記憶被雜念淹沒。
意識裡除了發呆,其餘的一切都成過往雲煙,也不知要過多久才能恢複自我。
“媽媽,我不想努力了……”少年口吐白沫,喃喃自語。
950年一個人的孤寂……體會每分每秒時間流逝,造成一個覺醒者喊媽媽的淒慘模樣。
王大成瞧著手套上還剩下七千的字樣……搖搖頭。
這人已經是個廢人了……大概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想起在清靜經中曾經經曆的以萬年記的歲月,似乎不覺得那是煎熬。
自己的心態天生就和彆人有所不同,對於歲月流逝有種隨波逐流的漠然,像水中的礁石,不為所動。
“是因為我的心境?所以可以忍受孤寂?”
一邊餘光掃到塌鼻少年被撂倒,被大橘貓糾纏的卷毛老人亂了分寸,狂吼一聲,舍棄大花,衝去救人。
就在要踏步躍到王大成身前,舉起鐵錘,感覺臀部劇痛,回頭睚眥欲裂,一隻橘貓陰森森舉爪。
血手大花名不虛傳,掌握卷毛老者露出的破綻,就是一頓肛腸套餐輸出。
卷毛老者痛不欲生,顫抖彎腰再起不能,他的肩膀黑狗病懨懨,正伸舌頭猛舔老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