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朝時龍陽君的封地……遺留的舊日幻影……還有被改變的大白貓神域……某個時間段侵入白貓會所的人和殺死他所遺留的畫中仙的人又是誰?
被送進封地進行祭祀成人禮的埃人,這塊成人禮的殺戮場為什麼好巧不巧選擇這塊封地?
可能存在某些跨越時間線的聯係,也可能隻是自己多想了……
王大成收斂原始袋,裝入戎衣的腰包內,正準備離開,張秀兒突然汪汪低吼,可能是突然其來的感應太過突兀,她把人話都忘了。
聽到腳步聲,有人從林子另一邊岔路跌跌撞撞衝出,和王大成四目相對。
來人短發,身材高大,隻是身上血跡斑駁,本來蒼白的皮膚更加的白。
是一種不健康的慘白……
“走佬……”在貓趣樓裡一起的小夥伴之一,如今在秋收樓又一次見麵。
似乎見到王大成也出乎意料,卻又忍不住欣喜。
走佬伸出手虛空拉扯,一件銀色鎖鏈出現,另一邊樹叢攢動,新恒三郎被硬生生拽出,在地上爬行。
走佬牽著新恒三郎走來,腳步不緊不慢,一隻手牽著銀鎖鏈,新恒三郎緊跟在不遠處爬行,就像人帶著寵物犬在郊遊。
“許久不見……大佬”走佬主動上前,幾步過後保持安全距離停下腳步,微笑打招呼。
王大成代號大佬,關於手持區詭針的東洲人的信息,已經在有心人刻意傳播下世人皆知。
王大成看看被走佬牽住的新恒三郎,這個東洲小國的覺醒者,眼神灰暗麻木,脖頸上套著項圈,就像被狗鏈牽著的狗……
在貓趣樓的迷霧迷宮,曾有人出手偷襲被王大成一拳鑿死,之後三身人出現又被撥浪鼓擊退不知去向。
到達貓趣樓三層的活人隻有阿西和王大成,走佬、新恒三郎、桑葚消失不見。
可以肯定這些未曾出現的人中某些人出了狀況,可能參與了襲擊,可能被三身人剝奪了人皮。
走佬和那個紅發女孩桑葚一直走在一起,如今沒有看到桑葚,隻有受傷的走佬和似乎被走佬莫名控製的新恒三郎。
這意味著什麼?被自己一拳懟死的偷襲者是桑葚?
那麼三身人的宿主是誰?走佬還是新恒三郎?
王大成心思急轉,腳下貓狗都已退縮在身邊戒備。
如果走佬是三身人,王大成有撥浪鼓克製詭異,又有區詭針,足以自保,倒是貓狗可能成為剝皮的目標。
他設想過很多種再見麵的情景,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突然。
拽了拽鐵鏈,新恒三郎手腳並用在地上爬行,目光呆滯,跪在走佬腳邊。
“我不是三身人……腳下的才是。”這是走佬在王大成握拳時說的第一句話。
王大成沉默,大花彎腰炸毛,做出戒備攻擊姿勢,隻要王大成一聲令下,身為頭號打手貓會第一時間開始撲擊。
它在貓趣樓險些死去,此時仇恨值拉滿,怒目圓睜。
認定走佬就是參與襲擊王大成的人,是製造事端的黑手。
“我沒有去往貓趣樓頂樓,因為得到了更重要的物品。走佬拎起手裡的狗鏈。絲毫不掩飾目光中對收藏品的滿意。
新恒三郎或許曾經是個人,但在走佬眼裡和桑葚一樣是他的狗。
“在貓趣樓二層,我曾經參與襲擊,本來的目的是趁機抹殺你,拿到區詭針。”
“但沒有意料到,你反撲殺死了桑葚……我不怪你……還要感謝你讓我的項圈空出了位置,得到了更好的寵物。”
“殺我為是了區詭針……”王大成麵容平和看不出喜怒,百萬香火銀錢,確實讓人無法不心動。
走佬歎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沒有膽量去貓趣樓三層,也沒有把握帶走任何神域的物品,畢竟神明的規則和代價無法預知。”
“所以見到你孤身一人便起了貪念……卻是出乎意料看走了眼,你帶著貓狗寵物,卻不是召喚師,一步錯,步步錯,桑葚甚至被你一拳打殺。”
走佬很誠實的回答,沒有任何隱瞞,想到迷霧裡王大成打出的煌煌烈日般的一拳,將桑葚燒成灰燼。
走佬露出森森白牙,撕心裂肺的咳嗽,嘴角流出的笑容更加詭異。
他的喘息聲漸漸穩定,“這次埃人的成年禮的七個主祭品之一就是被囚禁的三身人。”
“一直以來埃人都在研究三身人這種時常在南洲出現的詭異。”
“他們將一隻三身人塞進某人體內扔進成人禮,成為七個主祭祀品之一。”
“新恒三郎就是三身人選定的宿主之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被三身人剝皮充草。”
“隻是遵循本能在桑葚出手後也參與襲擊,甚至他體內的三身人蘇醒使出了剝皮充草,卻還是被你破解,連帶宿主也受到反噬重傷,倒是便宜了我……”
“正好又抓條新狗……比那隻母狗更結實珍貴。”走佬拽起鎖鏈,新恒三郎被拖行,地麵留下兩行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