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座小樓緩緩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論絲帶包裹的房間內發生什麼,在未摧毀外部絲帶前都不會有一絲聲音傳出。
畢竟結合各方麵消息來看,這個正在上吐下瀉就要叫媽媽的同類蒙麵人物,神秘強大。
從各類信息推測,最強的能力無法使用,但不排除有其他保護自身的力量。
動手就要雷霆萬鈞,以力壓人。
黑衣蒙麵男子,臉上絲帶飄蕩張牙舞爪,目光凶狠衝入廁所,對準努力和大自然融為一體的酷烈左夫衝去。
絕對不是來送衛生紙的……
沒有多餘言語,狹小空間裡,昏暗光線投射出詭異陰影。
兩個身影同時前衝,展開激烈搏鬥。
其中一方身材矮小,周身被厚重袍服遮擋。他氣喘籲籲,褲子還在雙腳間沒有提上。
憑借身手敏捷,勉強躲避對手狂風暴雨般攻擊。
襲擊非常突然,讓沉浸在全力清除體內雜物的酷烈左夫猝不及防,不得不強忍腹痛站起迎戰。
五臟六腑不時抽搐,有種想倒地打滾放棄人生的錯覺。
作為厭惡貓的孤獨覺醒者,酷烈左夫在喚人鐘的折磨下,一次次看到大貓小貓挺胸闊步向自己走來。
要求親親抱抱舉高高……還讓他去做貓飯,清理貓砂,舔貓毛。
他知道這類詛咒特性,必須滿足規則才能順利避開。想違心迎合,可耐不住潛意識裡的厭惡,甚至不自覺想起幼年時的模糊記憶……
埃人的底層生活區的破敗木屋,一個襤褸幼童,手持小刀,麵容扭曲,露出笑容。
他坐在木屋角落,將目標對準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一隻無辜小貓。
那是一隻阿比西尼亞的幼崽,埃人傳說裡最古老的神貓阿瘸的後裔,以聰明優雅高貴著稱。
據說阿比西尼亞貓曾是至高神明的寵物,時常在法老和貴族身邊出現,被供奉。
貓崽躲在角落,貓毛炸起,全身顫抖,眼中充滿恐懼無助。
孩童對幼貓做出禁聲手勢,單手挽著刀花,又掏出一根黝黑皮鞭毫不留情地揮動抽打在小貓身上。
貓崽發出痛苦哀嚎,人類孩童對此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興奮。
抹了抹臟兮兮的手掌,更用力不斷折磨貓崽,用儘各種殘忍手段去踢打、撕扯,拳揍、用刀子剝去幼貓的皮,享受虐待帶來的快感。
被禁錮在木屋內的貓崽遍體鱗傷,眼神充滿絕望痛苦。
嗚嗚咽咽的爬起,想去蹭蹭這個惡魔般的孩童,討好求饒,換來的是一刀刀切破皮毛,一腳腳踢碎還未長成的骨骼。
幼童滿身鮮血,眼神有種不可言喻的快感,似乎貓崽越痛苦他越愉悅,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滿足感。
……同樣的事,孩童不知做了多少次……殺死了多少眼中貴族的玩物。
埃人是帶領人類的一支參與殘餘走出山海黑暗,獲得喘息的火種古族之一。
在外人眼中,高貴,神聖,強大,但內部隨著曆史進程,等級森嚴的奴隸製度,造就一潭死水。
作為埃人底層,酷烈左夫的父親無法完成貴族稅負被榮譽處死。
相依為命的母親被當作奴隸拍賣,失去最後依靠,逃進泔水桶才逃出生天,沒有被抓去作孌童。
人生中僅有的光亮被抹去,孤獨掙紮求活,酷烈左夫心裡充滿絕望怨恨,孩童時發誓要改變埃人令人厭惡的一切規則。
當認識到善良一文不值,惡魔橫空出世。
對埃人貴族又羨又恨,隻要抓住和埃人貴族有關的一切都會暗暗毀掉。
比如……埃人中特殊身份的阿比西尼亞貓,不知道被年幼孩童發泄般殺死多少隻。
直到……成長……覺醒……絕望……麵對無法掙脫的現實。
有人長大後還是曾經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也有人做不成屠龍勇者,屈服成為惡龍。
酷烈左夫憑借天賦崛起,實力越強,了解更多世界真實,知曉何為貴族,也更加絕望。
最後思緒萬千……喊著不要,吃著真香,活成自己曾經討厭的樣子,成為上埃大貴族加洛林的一份子。
喚人鐘的鐘聲奇異,一次次的震動帶來肉體虛弱也喚醒諸多塵封的久遠記憶。
尤其是殺死的第一隻阿比西尼亞貓,酷烈左夫清晰記得那隻貓被自己用狹小空間禁錮,又下了大量瀉藥全身無力,臨死絕望和哀求,曆曆在目。
禁閉空間,虛弱身體,如今易地而處,恰恰成了那隻貓的視角,麵對殘忍敵人。
因為曾經對貓的憎恨,酷烈左夫立場完全被確定為噬貓者……是貓中僅次於狗黨的大敵。
這也導致……他所受到的喚人鐘詛咒極其凶戾是彆人十倍百倍,在一次次的鐘聲裡整個人波濤洶湧,早已身心俱疲。
一次次喚人鐘聲,見到有貓喵喵叫著跑來,次次連續不停失水,就像破開大壩的洪水滔天,一泄如注。
隻是有武英級遠超常人的恢複力支撐才沒有倒下,連帶擊殺畫中仙受到的傷勢也未能及時恢複,身體狀況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