殼作為埃人,不禁警覺,西米露露、走佬、還有七位主祭品之一來自莫利卡的傭兵,不知不覺祭祀品裡隱藏的來自北洲的覺醒者開始浮出水麵……假設是被安排主動入局進入埃人的成人禮,他們屬於某個團體還是個人要做什麼?
上埃和下埃的互相絞殺,已經有加洛林家族這個反抗法老的入局者,莫利卡也要插手南洲?和哪方勢力勾結?
聯想到埃人的古老和底蘊,殼又不對……
北洲人被扔進成人禮,更大的可能是埃人察覺到莫利卡的活動,借著祭祀成人禮的機會進行大清除……
主動和被動,目的截然不同,殼思來想去隻覺得腦殼疼,作為埃人覺醒者,古老火種古族的驕傲仍在,但南洲巨樹的分裂衰落,肉眼可見。
越來越多外洲覺醒者進入南洲,按照過去的埃人行事風格,早就全部抓住當作祭祀品獻給神明,如今卻睜一眼閉一眼……看著部族和外洲勾搭。
這可能意味著埃人已經無法細致掌控南洲的局麵。
這些都和殼無關,他隻是埃人底層令人鄙視的小偷,和那些埃人貴族格格不入。
以火種古族的底蘊,巨浪滔天也好,天崩地裂也罷,自然有法老和祭祀們出手遮天。
甚至埃人那些不同族係的神明……也不會坐視不理。
殼置身事外,要做的就是消化交換來的信息,撐過成人禮。
活著……活下去。
走佬在喋喋不休中,積蓄三十分鐘時限,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嗓子已經麻木嘶啞,像千穿百孔的篩子,到處裂痕。
他所敘述的真言和普通對話不同,是一種能力,想要得到需要付出。
嗓子在能力積蓄時限時的劇烈磨損是代價之一。
走佬捂住嘴角噴灑的鮮血,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外界……
隨著時間的推移,棺槨終於來到牆腳下,貼著牆壁一路向前。
巍峨的城牆高聳入雲,宛如巨人屹立大地之上,頂部雲霧繚繞,仿佛仙境,惹人遐思。
有覺醒者仰望這座巍峨城牆,心中充滿敬畏和激動。
他們經曆了漫長的旅途,克服了重重困難,終於來到了這座壯麗的山腳下。
棺槨七轉八拐,在牆壁下的一處門樓前停下腳步。
蜿蜒無儘的牆壁前,門樓城門門洞開,裡麵深邃不見儘頭,視線交錯的刹那,有跨越世紀的震撼。
“這裡應該就是神域的出口……”棺槨就停在高聳的牆門下,卻沒有人上前。
因為一道身影站在牆壁前,留存千年萬年,不毀不滅,不沾塵埃。
那是一個女子眉目低垂,雙眼半合,素手執劍立於牆前長亭。
見到門前女子,身前黑色機械秒表滴滴答答逆行轉動,走佬就在殼的麵前,消失不見。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走佬溜了……在看到女子的第一眼,他察覺到事情可能並不簡單,於是發動能力,毫不猶豫的溜了。
去往幾分鐘前殼曾經走過的某處隱藏……
能力發動得悄無聲息,又有殼的桌布隱藏,沒有人發覺,隻是門前大咧咧站著的女子詫異望向遠處。
“是我主人……”白貓瞪圓貓眼,看著女子和身邊棺槨,好似時間錯落又見到了昔日的貓主子和她腳下玩耍的白貓,頓時觸景生情,豆大淚珠滴落。
“衢朝四君的龍陽君?”王大成站在人群後麵,望著不遠處的女子,瞳孔收縮。
難道麵前朦朦朧朧的女子便是衢朝末年的四君之一龍陽君?
“是我主子畫像的畫中仙……”白貓哽咽,慢悠悠補充道。
王大成頭上絲帶攥起拳頭,又放下,這隻廢物貓說話大喘氣,險些嚇死人。
凝神眺望,果然在女子身後見到一張掛在長亭柱子上的畫卷。
畫卷下方有數個蒲團,空空如也,隻有一個蒲團上盤坐身影。
禿頭,臉上兩個鴨蛋眼,身材魁梧,是一具早已死去的乾枯屍體……
“是盜墓賊的殘骸?可能認出是哪位恩客?”王大成輕聲問詢,白貓也端詳半晌,它的大白貓會所迎來送往,客似雲來,除了一些仇敵和重要賓客,其他人活的時候懶得去記,如今死得就剩骨頭更是認不出來。
“死得隻剩渣渣,我是貓不是狗怎麼可能聞味識骨頭?”白貓不耐煩,目光一直盯著長亭下的女子。
那女子是白貓心心念念人的樣子,但形似神不似,白貓一眼就看出真相。
沒人比它更愛自己的鏟屎官。
“是龍陽君自畫像產生的畫中仙……”白貓語氣肯定,這幅它主子的自畫像收藏在秘密寶庫裡,是它最愛的寶貝,怎麼會掛在神域出口?
“是主人將畫卷掛在這裡?為什麼?”白貓表情變幻,又要哭唧唧,“是主人,一定是主人,知道喚人老祖是個叛徒,遲早要逃走不管我,害怕沒人守著我嗬護我,便將自己的畫像掛在神域出口作為屏障。”
“我家主子本是紅塵仙,來這世間晃一晃。卻為貓貓我留下自己畫像,容忍和自己容貌相似的畫中仙存在……一定是為了我才會如此大度,容忍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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