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先動得手,身為會所的保安員,自衛反擊。可不是攻擊顧客。”
畫中仙從長亭走出,不忘開口解釋。
覺醒者蜂擁而來,劍光閃爍、箭雨密集,一隻隻惡獸伸爪,要撕碎扶風細柳。
蜉蝣雖然羸弱,但也有撼象氣魄。他們的能力繁雜,強弱不一,多種多樣,甚至有詛咒混雜,五顏六色的絢麗多彩夾雜死亡氣息,道道森然。
女子輕笑,對嘈雜的喧囂喊殺聲充耳不聞,輕鬆躲避密如蛛網的綿延攻擊,像一片樹葉在風中舞動,靈活優雅。
偶爾閃避不及,身影在迷霧裡起落沉浮,在道關庇護下,毫發無損。
“沒有能力攻破道關,便無法傷害她。”丕平開口,他的從者很多,但多為蜉蝣,想要攻破道關,難如登天。
話語間,畫中仙身如鬼魅,已殺入人群。
眼神銳利如刀,長劍微閃,四周一切似乎都刹那凝固。
寒光閃爍,淩厲劍氣升騰,矯健靈活的走位配合極速攻擊,在人群裡切出一片猩紅。
畫中仙繼續揮動手中長劍,爆起強光在覺醒者間爆裂,激起漫天血雨。
強大的道炁波動向周遭擴散,卷起沙石向王大成襲來,瞳孔裡細致的石塊破空,戛然而止,被滿天絲帶輕輕收納。
“這娘們有些強!”阿綾凝重,飄出嚴肅表情。
覺醒者被衝殺散亂,各種能力發動時綻放的光芒抵不過劍光波動。女子長袖飄飄,披靡縱橫,無數斷肢殘臂在瓢潑紅雨裡很是紮眼。
孤影持劍猶如曆史長河中走出的女武神,英姿勃發,讓阿綾忍不住記起昔日的逍遙女仙們,辛苦億萬年的修持,哪個不是風華絕代,卻一一隕落,大多化為黃土一杯。
故人不在,絲帶奄奄,頓時變得有些沉默。
長劍索命,仙子勾魂,那個人,那柄劍讓圍攻的各階職覺醒者陷入極度的危險。
但丕平的從者沒有退縮,更加緊密地協作,互相保護,互相支持。
地麵血漿粘稠,泥濘不堪,散發難以言喻的味道。
丕平浮空而立,保持時刻移動的態勢,畫中仙每一個動作都落在眼裡。不停調撥組合覺醒者之間的陣形企圖壓製對方。
身後若隱若現的羊皮契約下,被砍死的覺醒者源源不斷走出,皮膚顏色越發黑暗,恍如不覺,按照丕平指示,互相配合衝殺道關。
看似攻勢如潮,人多勢眾,但丕平知道這隻是假象。
蜉蝣和道關的差距,不是百十個數量差距就能夠彌補。
覺醒者升華自身向上攀登,每一集級台階都是天塹,隻有少數覺醒者可以無視鴻溝,和更高級彆的覺醒者廝殺。
蘇普斯和哈特都擁有和道關覺醒者抗衡的實力,如果隻是初步搭建道關,能力稍弱,不小心甚至會被殺死。
逆行征伐,隻有少數覺醒者可以做到,其中以召喚師為多。
召喚師是覺醒者中最無視對手等級的一群人,也是最依賴外力的存在。
召喚師擁有契約帶來的某些能力加成,自身戰鬥力並不強悍,強弱程度依存於所契約的從者也就是召喚生物。
召喚師的契約多種多樣,有傳承自身先祖的饋贈,也有自我構建。
前者一步登天,後者白手起家,需要自我完善,極容易被召喚生物反噬。
大多召喚師的契約,無法和超越自身太多的強大從者訂契,但一些珍稀契約,自身遺留有舊時代的產物,不在此列。
丕平是得到加洛林家族某一代先祖的遺留,在蜉蝣時覺醒了王之軍勢,裡麵有不死軍團殘存的古老存在苟活。
付出一些代價,可以讓其出手,就算山伯也隻能被活活吞吃。
也是因此被法老係忌憚,找到借口出手直接抹殺掉契約內的古老生物。
召喚師失去依仗的召喚生物,和被砍斷四肢的殘廢沒有區彆。
如今隻剩一把臨時組合的爛牌……丕平在觀察隻有殺戮四方的女子,從者死去的速度很快,無論是狩獵人還是構造工,幾乎都擋不住一劍綻寒。
從者的狩獵人裡並沒有山海奇種,最強的是常見巨獸,體型龐大但並不適合戰鬥,剛剛在劍光呼嘯中粉碎。
構造工裡有沒人能構造出傳說鎮器,麵對道關失去構造工最擅長的進攻性,根本無法以攻對攻鎮壓敵人。
具法士中也沒有帶有特殊屬性的覺醒者,拆解、分裂,切割、消融、這些相對普通的附加特性一個也沒有見到。
覺醒者中數量稀少的司令官未曾出現一人。
如果是在南洲,他看都不會看歪瓜裂棗一眼。
這些罪犯、俘虜、奴隸根本沒資格簽訂契約,成為軍團一員。
可現實是隻能依靠這些低劣炮灰,儘力組合推演,看似絢麗的攻擊隻是隔靴搔癢,無法對畫中仙造成致命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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