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繆音一直睡到快中午才爬起來,一開門,就迎接了屠毫的一波暗殺。
到底是個雇傭兵,善於使用環境。
他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拆了幾根彈簧圈下來,配上昨天被他打碎的盤子碎片和廚房的一些刀具,做了一個簡易的機關,隻要繆音一開門,這些暗器就會朝著她的脖子割過來。
但繆音早有準備,糜火騰空而起,所有的碎片在觸碰到火焰的那一刻就被融化殆儘。
緊接著,所有的機關也都被燒了。
屠毫坐在凳子上,看著她毫發無損走出來的樣子,煩悶的嘖了一聲。
“可惜了。”又沒弄死她。
“忙活了一晚,就整出這些東西?”
禁令被觸動好幾次,她還以為對方要整出什麼大驚喜呢。
“讓你失望了,下次拿子彈飛你頭上。”屠毫冷哼一聲。
繆音拍拍手“好吧,既然你失敗了,那現在就是懲罰時間了。”
她伸手,兩根手指一橫一豎疊在一起“十分鐘,彆哭哦。”
“你——”屠毫喊了一半就沒聲了,整個人摔下去,張著嘴,抽動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疼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渾身抖如篩糠。
每一分鐘每一秒都是淩遲,屠毫森綠色的瞳孔渙散著,五指摳進地板,連指甲翻開了都未曾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詛咒散去,他在餘痛的作用下才發出了第一聲哀嚎。
剔骨之刑莫過於此。
聽著他痛苦的聲音,繆音伸了個懶腰“醒神了。”
今天又是身心開朗的一天。
她從八十八寺翻出之前從屠毫臉上摘下來的止咬器,又給他戴了上去。
之前是不想讓那支小隊的人懷疑,才給摘下來的,現在當然要帶回去。
畢竟還沒滿三天,不是嗎?
疼到脫力的屠毫自然是毫無反抗之力。
搞定了不聽話的家夥,繆音又去看了一眼季元洲。
也許是嫌他擋路,屠毫昨晚把他拖到了副駕駛座上,還把座椅調到最低,免得壓了他的骨頭。
吃了藥後睡了一晚上,季元洲的狀態好了不少,溫度也沒那麼高了。
繆音又給他喂了一次藥和水,然後坐到餐桌上享受自己的早餐……或者說午餐。
屠毫?
還在地上躺著呢。
一直等到繆音吃完東西,悠閒地開始看地圖的時候,對方才緩過勁來。
屠毫忍著頭暈從地上支起來,靠在牆邊上,小小幾個動作,他都要停下來緩口氣,才能接著做下一步,他嘴唇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眼角還留著生理性的淚痕。
十分鐘真的太久了,久到他以為自己已經去見撒旦了。
這次繆音明顯控製了詛咒的強度,在他快暈時候就降一降痛感,等他撐過來了就立馬提高,把他整的生不如死。
要知道他之前身體虛弱的時候,可是十秒鐘就暈過去了。
“屠毫。”
繆音的聲音在一側響起,屠毫的身體下意識一繃。
看著他不自覺緊張的樣子,繆音愉悅的勾勾嘴角。
她在他身邊蹲下,剝開一顆糖,從籠子外塞進他嘴裡,然後像摸著大型犬下巴似的,摸著他的下頜骨連著頸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