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蘇君泰背後的人是他,好像這一切就都能說的通了。”巴律一邊思忖,一邊開口。
“半麵佛?”南溪擰眉,莫名的想到了在哪裡見過的一幅畫,但是太過模糊,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好了,寶貝兒,你懷著孕呢,彆想太多,對崽子不好,這件事我們慢慢捋,你告訴我,送我回來的那個j國的官員在哪兒?我要跟他算個賬。”
南溪白了他一眼,“你躺了多久自己不清楚?人家說不定這會兒在j國都已經彙報完工作了,你說說你,怎麼這麼混,人家也是聽命令的,你找他算什麼賬?”
“媽的,我還沒吃過這麼大虧呢,他是謹哥的人,不收拾他,難道讓我收拾謹哥?”
巴律本來順嘴說了一句,突地反應過來,“對啊,謹哥給我來這招,我非得收拾收拾他不可,老婆,等會兒,我給卿卿打個電話。”
南溪忍俊不禁,“你幼不幼稚?難怪這幾個小孩都跟著你轉,原來你才是最幼稚的那個。”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幾個小崽子可都是我的兵,我就指著他們幾個收拾謹哥和猛哥呢,還有月月嫂子,不拿她閨女和兒子當人質,她能把我吭死,現在我倆勢均力敵。”
南溪歎氣扶額,“你謹哥和猛哥到底造了什麼孽?”
“等著吧,老婆,不出三天,謹哥保準給我精神損失,你先想好,想要啥,到時候我狠狠宰他一筆,讓他給我打針。”
巴律給洪卿打完電話,心情頓覺舒暢,“我現在就等著謙哥搞定他老婆,趕緊生個崽子,這樣一來,我們以後去了華國,謙哥可就再也拿捏不住我了。”
“你想的可真美,小心把自己算計進去。”南溪白了他一眼。
什麼毛病,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不能夠,他哪有那本事,老婆都跟他分居了,屁顛屁顛追過去好幾年,死纏爛打,人家理都不理他。”
“你怎麼這麼八卦?什麼都知道?”南溪不可思議看著他。
“我也不想知道啊,可是謙哥時不時給我打電話請教經驗,我這不就知道了?”
“你還敢給人家傳授經驗?巴小律,你自己什麼德行心裡沒點數麼?”南溪被他逗笑了,這可真是一個敢問,一個敢教啊。
“看你這話說的。”巴律撓頭有點心虛,“你不是說我挺好的麼,怎麼還翻舊賬了?我以前是混了點,這不是被你調教好了麼,不興人改邪歸正了還。”
“憨龍。”南溪無語瞪他,“我哪裡是調教你,隻是給你講道理好吧。你要真能被人調教,謹哥和猛哥還能動不動就被你氣跳腳?”
“老婆不一樣,老婆可以調教,我聽的。”
“油嘴滑舌。”
“我說,你倆膩歪夠了沒,我們一大幫子人在外麵等著呢,差不多些。”占蓬在外麵看著丹敏跟吳桀玩,不理自己,氣不打一處來,跑到門口找好兄弟的不痛快。
“你他媽吃猴肉了?坐不住滾,煩死了。”巴律現在一秒鐘都不想離開老婆,一聽見占蓬的聲音就心煩。
“好了,人家關心你過來看看,你彆不識好歹,走,我們出去。”南溪小手覆上丈夫粗糙掌心,心疼看了一眼他另外一隻包著繃帶的手,揉了揉他臉龐,聲音溫柔的不像話,
“待一會兒我們就回來,我陪著你,哪兒都不去,好不好。”
“嘿嘿,還是老婆好。”男人煩躁情緒瞬間被安撫,捧著她後腦重重親了親額頭,“老子的小心肝。”
嘭——
拉斯維加斯自由大廈頂層,豪華客廳一片狼藉,價值不菲的擺件家具幾乎全被人砸碎,地麵迸濺的玻璃碎片觸目驚心,平日裡溫潤自持的大老板,此時雙目猩紅,瀕臨瘋魔臨界,心腹手下站在門口,低頭垂目,大氣都不敢出。
“查,給我查,不管是誰殺了阿泰,哪怕是天王老子,大羅神仙,我都要讓他血債血償。”
唯一的血脈親人死於非命,而且死狀相當慘烈,被人挑斷全身經脈,活生生放乾了血死在床上,怎能不讓作為親哥哥的男人心痛到走火入魔。
蘇君持目眥欲裂,牙關緊咬,全然不見平日溫和,一副地獄惡鬼的模樣,
“阿難,雇傭兵小隊很可能在說謊,他們的任務根本沒完成,放走了巴律,故意燒了飛機拿幾具被燒的麵目全非的屍體頂包,你親自去查,一旦發現貓膩,不必顧及警方,一個不留。
還有,安排一下,明天我要飛仰光。”
冷靜下來的蘇君持很快分析出了弟弟身死的關鍵,除了那個叫巴律的惡龍還活著,他想不出來,誰還會有這麼高的手段和膽氣,能在拉斯維加斯殺了阿泰。
猩紅雙眼的男人回頭,看著牆上半麵慈悲,半麵修羅的畫像,薄唇緊抿,隨後雙手合十,抵致眉心,閉眼,
“阿泰,大哥一定給你報仇,殺了他全家。”
蘇君持整個人說不出來的陰暗可怖,周身仿佛籠罩上了一層黑氣,走火入魔一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咬牙隱忍,沒人知道他此刻的真正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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