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那我能等你睡著再走嗎?”
“你在這兒影響我心情。”小女人眼皮都沒抬。
“那我明天接你一起吃飯?”
“好。”
見她終於答應一件事,他也不敢得寸進尺,深看她側臉一眼,轉身出了門。
……
“世上哪有那麼多真情,都是道貌岸然的男人編出來的謊言……”
“寶貝,你以後不要結婚了,婚姻媽媽替你試過了,很苦……”
“寶貝,永遠不要走媽媽的老路,為了一個男人連體麵和自我都丟了,你要永遠活的肆意灑脫,永遠有退路……”
夜半,媽媽披頭散發,憔悴的快要枯萎的樣子,再次出現在夢裡,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到媽媽了。
在夢裡哭著醒來,起床去了客廳。
想要拿杯冰水出來喝,可是看見冰箱上貼著他狗爬一樣歪歪扭扭的幾個“老婆,彆喝冰水,水壺裡有溫水。”的字後,最終還是轉頭去了餐廳。
餐桌上放著她的保溫水壺,顯示溫度40度,倒了一杯,喝完,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坐在床上,突然想起十九歲那年,初見他的樣子。
那時候的他,真的很匪,很嚇人,凶巴巴的,讓人看一眼都想哭。
可是為了活著,她一次又一次的騙他,哄他,想儘辦法逃走。
他雖然每次都被氣的半死,還嚇唬她,但是每次都會傻乎乎的被她兩句話哄好。
她從來不相信一個十幾歲少年嘴裡所謂的愛,卻一次又一次淪陷在他的熾熱裡。
她總是提醒自己要理智,心智不成熟的男人,愛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卻一次又一次被他的胸膛融化。
他坐了牢。她以為兩人之間永遠都沒有可能了,可是當再次見麵的時候,他也隻是生氣她身邊有了彆人,那個人不是他,僅此而已。
他即使失憶了,看見她的下意識,還是想要她。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到底什麼是愛?
他們之間,永遠是他一往無前,她瞻前顧後。
可是,小時候爸爸媽媽感情不好,留給她的陰影太重了,每次有彆的女人想要試圖搶他,她都會不自覺產生退意。
這幾乎已經成了一種條件反射般的自我保護機製。
……
清晨暖陽撫上臉頰,南溪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看了看時間,早上八點。
洗漱完,化了個淡妝,換了衣服,已經是九點了。
隨便吃了塊麵包,喝了點牛奶,拎著包包出了門。
站在電梯口摁了下行鍵,可是自安全出口處傳來的淡淡煙味讓她不自覺側頭。
這裡怎麼會有煙味?一般人上都上不來,即使是安全通道,也沒人能隨便進。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拿出手機,她下意識的就給巴律打電話。
震動聲自安全出口門後響了起來,即使隻響了一聲就被摁掉,但真相就在眼前。
將手機收進包裡,冷著臉向前走了幾步,“出來!”
“巴律,我數到三,你不出來就一直待著彆出來了。一——”
“老婆……”門後的男人心虛走了出來,隨著他將門打開,濃重的煙味撲麵而來,南溪擰眉,朝著裡麵看了一眼,扔了一地煙頭。
“你是不是想把自己抽死?”小女人聲音帶著幾分薄怒。
“我想你。”他答非所問。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沒走。”男人像隻鬥敗的猛獸,耷拉著腦袋,下巴上胡茬明顯,眼中泛著淡淡血絲,明顯是一晚上沒睡。
“我就過來住兩天,你乾什麼?”南溪看著他的樣子,莫名來氣,身上的傷還沒有徹底好,就這麼折騰,搞的好像她馬上就要跟彆的男人跑了似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