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換完後,小護士和南溪均是一身薄汗。
嬌氣的女人大都是異性喜歡而同性鄙夷的,就像此時,小護士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待著,冷冷看了一眼腦袋窩在巴律懷裡的南溪,撇了撇嘴推著車子離開。
此刻臉色最難看的,當屬南肅之了。
他看著妹妹對那個男人一副全然信賴的模樣,心如刀絞,緊握的大手骨節泛著白,
“你可以離開了。”他淡漠對著巴律開口。
男人冷笑,把玩著南溪的長發,“大舅哥,跟誰說話呢?我老婆可離不開我,要說走,該走的人是你才對吧?”
南肅之忍無可忍,自沙發上起身,寒意漫卷周身。
巴律嘴角不屑淡笑,但那眼中的濃濃殺意,隔著好幾米的距離撲麵而來,渾身肌肉都處在最興奮的狀態,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哥。”南溪伸手摁著巴律的胳膊,眼睛卻看向南肅之,
“哥,你累了一天一夜都沒休息,讓巴律留下照顧我吧,你回去休息休息好不好?”
讓哥哥離開,她放心,哥哥性格沉穩,做事有分寸。
可是現在如果讓巴律離開,按他的脾氣,一股熱血湧上頭頂,能直接殺進沈家對沈策下手,所以必須讓巴律待在自己眼前。
南肅之推了推眼鏡,黑眸中滿是受傷,聲線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鸞鸞,你讓我走?”
“不是的,哥哥,”南溪都快哭了,“我怕你累了嘛,你都那麼長時間沒休息了,而且,而且巴律是我男朋友,他留下也,也沒什麼嘛……”
從小哥哥就特彆排斥自己和男同學接觸,上了大學都管的很嚴,現在自己都畢業了,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他總不能也管著吧。
“南溪——”南肅之很少叫她大名,但是叫了大名就表示情況很嚴重,南溪嚇地往巴律身後縮了縮。
“那麼大嗓門乾什麼?嚇著我老婆了。”巴律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衝南肅之扯唇笑了笑,
“大舅哥辛苦了,我來了,我老婆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南溪真想找個拖鞋把他的嘴給塞起來,伸手掐著他的後腰,小聲咬牙,“你給我閉嘴。”
南肅之後槽牙緊咬,冷笑點了點頭,深看巴律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南溪看著哥哥最後那個眼神,心裡有點毛毛的,怎麼那麼嚇人,比爸爸生氣時候的眼神還嚇人。
“老婆,這幾天想我沒有?”
相比於南溪的心神不寧,巴律直接就是沒心沒肺,大手鉗著她下巴,將她的臉抬高半寸,說一個詞吻一下,小雞啄米一樣。
南溪被他鬨的有點煩,伸手捧著他的俊臉,嚴肅道,
“你待兩天就回去吧,我沒事,還有,這兩天不許跟我哥起衝突,聽見沒?”
“老子親你你心裡還在想著彆的男人?”巴律不悅,一張臉漫上黑氣。
“不是,你聽話,好不好?你一來華國我就提心吊膽的,乖一點,彆讓我擔心好不好嘛。”這個時候,似乎隻有撒嬌最管用。
“知道了。”男人冷臉應了一聲,大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裡去解胸衣背扣。
“你乾嘛?”南溪臉一紅,“這裡是醫院,英姨隨時會進來,你給我安分點兒。”
“我去把門鎖上。”他壞笑著竄下床,“寶貝兒,你受傷了,我不乾彆的,就聞聞味兒。”
他混起來根本油鹽不進,說是什麼都不做,可是比什麼都做了更折磨人,折騰的南溪渾身難受,抽抽搭搭去打他。
巴律也好不到哪兒去,憋的快爆炸了,竄進了浴室洗澡,等洗完澡出來,天已經黑了下來。
南溪在外麵聽一個藝術講座的回放課,非要拉著巴律陪她。
巴律除了找老婆這事審美高到了天花板,其他的審美幾乎都為負,看著那些奇形怪狀花裡胡哨的畫一頓吐槽,南溪氣得掐他,讓他閉嘴。
到了最後,巴律靠在床上打軍事遊戲,南溪窩在他懷裡聽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