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結微動,克製不住的情緒在這一刻皆數崩塌潰敗,向來克製到寡欲的男人,第一次,放縱自己沉淪在這小小的空間裡。
他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唇瓣,隻是在接觸到那雙櫻唇的一刹那,內心被重重枷鎖困住的猛獸瞬間覺醒,掙脫牢籠,那點點星火,終成燎原之勢。
幾乎是用儘了畢生所有的意誌力,南肅之才艱難起身,克製到額角青筋凸起,連眉頭搭著的碎發都在微微顫抖。
他閉眼,推了推眼鏡,深呼吸好久,才拿起旁邊的報紙,安靜守在她的身邊,聞著她的味道,平複心緒。
鸞鸞,不會太久了,一切,都會回到它本來就該回到的軌道上去,世上再也不會有什麼人,什麼事,阻止我們在一起。
南溪和南肅之回到了南家老宅,英姨抱著南溪哭了一場,才將伏猜安排住了下來。
南肅之還有應酬,短暫休息了一下就出了門。
南溪剛洗了個澡出來,沈策就找了過來,被伏猜攔在了樓下。
隻要回來,就肯定會麵對沈策和沈家,南溪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現在他手裡沒有可以威脅她的人,哥哥也回來了,她一點也不怕沈策。
南溪換了件寬鬆的居家服,半濕著頭發,不施粉黛,懶懶散散的恍著下了樓,頂著沈策複雜的目光,坐到了沙發上,麵無表情,傲骨窈窕,又美又寡涼,淡淡張口,
“你還有臉來找我?”
沈策邁腿坐到了她對麵,抬眼看著眼前渾身是刺的小女人,喉結動了動,
“溪溪寶貝——”
“彆這麼叫我,真惡心。”她的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嫌棄。
一聽見他開口,南溪就不自覺聯想起那讓她痛苦不堪的一年,這個狗男人為了逼她妥協,無所不用其極,在外麵前永遠裝的深情款款,叫著她“溪溪寶貝”,可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試圖對她用強。
沈策聲音哽在了喉嚨裡,半晌,向後仰靠在沙發上,摸了支煙出來,叼在嘴裡點燃,直到青白煙霧緩緩升起,才再次開口,
“溪溪,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隻要你肯重新回到我身邊,想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答應。”
南溪冷笑,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淡漠蹙了蹙眉,“那你說說,你有什麼可以補償給我的?
錢,我有,權,我不需要,我爸爸已經離開了華國,巴律也回了緬甸,我很好奇,你還能拿什麼來威脅我,嗯?”
“我愛你,溪溪,隻要你肯回來,我會一輩子愛你,疼你,再也不會欺負你。”
“我缺人愛?沈策,這才多久沒見,你怎麼會蠢到這種程度了?還是說,你覺得,我會稀罕你那變態的感情?”
她清淩淩的眸子中漫出極致的淡漠,攏了攏長發,
“沈策,之前的事,我也不想拿來消耗我自己,過了就算了,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彆再來我眼前晃,給彼此留點體麵吧。”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南氏被清算,南振國“入獄”,南肅之消失後,南家幾乎淡出了雲城的權貴階層。
但是近幾日,南肅之的強勢回歸,讓很多以前打著歪主意甚至已經伸出了手的人,個個如坐針氈,沒人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重振南家,但是找幾個跳的最高的殺了“祭旗”,是在所難免。
至於是誰,落到誰頭上,誰就該著了,自認倒黴就行了。
南溪一連好幾天,都被南肅之拉著參加各種應酬,美其名曰自己沒有女伴,隻能拉著妹妹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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