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著動彈不得的少女瞳孔震顫,渾身汗毛直立。
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會驚聲尖叫,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懂得,這些沒用的反應隻會讓對手更加興奮。
她背在身後的小手緊握,一動不動,屏氣凝神,看著那條鱷魚一點點靠近。
南小溪,彆怕,他們要弄死你早就弄死了,這一定是他們誅心的手段,說不定現在正在錄像,讓巴律看著你被鱷魚嚇地失魂模樣,拿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堅強,你一定要堅強,不要怕,他們不敢真的讓鱷魚咬你。
儘管潤眸漫出生理性的淚水,渾身僵硬,貝齒已經將紅唇咬出斑駁紅痕,但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女依舊一聲不吭。
監控另一邊的男人緊緊盯著屏幕,眼睜睜看著昳麗少女雙眼緊閉,任由伽羅靠近,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手中佛珠撥弄的飛速,隨後猛然驟停,狹長眼眸眯了眯,
“去,請這位姑娘到書房。”
刹寂古樸的書房,典型中式裝修,純楠木的通頂書櫃,擺滿了各種華國典籍,明式條案茶桌上,擺放著整套頂級汝窯茶具,左邊放著棋盤,白子黑子劍拔弩張,勝負難辨,右邊電茶爐之內,沸水熱烈滾燙。
南溪被人蒙著雙眼,帶到了門口,打開門後,才取下了眼罩。
她目不斜視,在門後衛兵抬手恭請後,才邁步走了進去。
正對麵背光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身著質地考究的白色襯衣,麵色剛毅,氣質沉穩,茶色的眸子帶著幾分涼薄笑意,見她進來,掛著佛珠的右手抬手示意,“請坐。”
南溪緩步上前,拉開圈椅,同男人對麵而坐。
白守業挑眉淡笑,拿了茶壺開始沏茶,四周寂靜,落針可聞。
淡青色汝窯茶杯,沏上色澤溫潤,香氣撲鼻的頂級老班章,對麵男人再次開口,
“鄙人白守業,敢問小姐芳名?”
對麵少女潤眸清涼,帶著幾分傲氣,抬手拿起桌上茶杯,淡淡抿了一口,又置於案上,
“綁架犯不配知道本小姐名字。”
白守業抿唇一笑,自顧自喝了口茶,抬眸睨著眼前氣質獨特的女孩,心中異樣升騰,
“事出有因,我隻是想請巴律長官過來坐坐。”
南溪不屑笑了笑,她的爺爺退休前在雲城軍區任一把手,父親生意遍布世界各地,哥哥是在東南亞商界呼風喚雨,像這種故弄玄虛的油膩老男人,她見的多了,雖然,這老男人長的倒是人模狗樣,但是騙騙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還行,騙她,還差點火候。
“那你怎麼不綁他來?”
白守業向來自命不凡,很久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逗逗這個小東西玩一玩。
“你可能不知道,巴律長官跟我之間,有點誤會,所以,我直接請他,他未必肯來。”
南溪冷笑翻了個白眼,懶得同他虛與委蛇。
白守業淡定喝完杯子裡的茶,“你放心,我沒想著要傷害你,隻要巴律答應我的條件,我沒必要為難一個小姑娘。”
南溪低頭,把玩著麵前茶杯,冷冷道,“沒想傷害我?那你放鱷魚想跟我玩過家家嗎?”
白守業忍俊不禁,扯了扯唇角,“既然你都認定我不是什麼好人了,那就應該知道,壞人總有很多特彆的手段,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五大三粗的硬漢都未必能抗住,何況你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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