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你快去和你父皇求情,讓他彆再這麼罰我了!”
“這些時我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啊,你也是沒良心,居然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後受苦!還有你兄長,你都一點也不管他嗎?他可是你的血親啊!!你怎麼能這麼冷血無情?!”
她咬牙切齒,憤恨的瞪著我!
仿佛我才是造成她苦難的罪魁禍首。
啊,雖然我也的確出了不少力就是。
但根本緣由不還是他們自己作的惡嗎?
我同情地看著母後,歎息搖頭。
“母後你這話說的,實在是太讓我寒心了。”
“誰說我眼睜睜看著你們受苦?為了兄長的事,我不知得罪了父皇幾次,還受了傷,你不知道嗎?”
母後一頓,隨即皺眉道:“為自己兄長受點傷不是應該的嗎?他又不是外人,特地說出來是幾個意思?”
“又不是掉腦袋,這點代價算得了什麼!你快去把你兄長的太子之位搶回來,不然以後讓彆的皇子做了皇帝,你也會倒黴!”
我看著母後這理直氣壯的嫌惡模樣,忽然舒緩了眉眼。
這才是我那個自私刻薄偏心的母後啊,失去了最後一點偽裝的耐心,這醜惡的嘴臉一覽無遺。
還是那熟悉的態度,熟悉的神情。
倘若她忽然改了性,哭哭啼啼懺悔舊日對我的不好,表示自己要改過自新,好好彌補我曾經缺失的那些母愛。
那我說不定還會覺得有些為難呢。
我冷笑一聲:“母後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不分青紅皂白罵我出氣?”
“好,好的很!本來還有點擔心母後的,是我自作多情了!以後你們的破事我不會再插嘴一句,你們母子倆就各自被禁足到死吧!”
說完我拂袖作勢要走。
母後終於稍微反應過來了一點眼下的處境,意識到我這一走以後再也不來的話,她和陸暉就徹底失去了轉機希望!
她慌忙一把拉住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怎麼脾氣這麼大,被自己母親說兩句還鬨起來了,快進去坐著吧。”
“宋大人,你也來勸勸她!自家母女,哪來的仇啊?”
宋黎豈會看不出我本來就沒打算走,笑眯眯答應了,假模假樣的勸了幾句。
我故意拿腔作調了一會兒後,冷哼幾聲,大搖大擺進去坐下了。
母後鬆了口氣,讓伺候的人暫時退下,同時態度也收斂小心了許多。
她總算想起來,求人的姿態該是什麼樣的。
母後費了好大力氣,才擠出兩滴眼淚來:“令月,剛剛的事你不要放心上,都是母後受煎熬太久一時發泄在了你身上,你身為女兒本就該體諒母親不是嗎……”
不等我嘲笑她,宋黎開了口。
“公主受儘委屈還一心為皇後娘娘和那位奔走遊說,算是足夠體諒了。”
“可皇後娘娘如今身處禁足當中,若是真心疼愛公主,理應老老實實懺悔自省,而不是擅自派人來找公主,置她於不利之地。既是親母女,為何不能將心比心呢?”
母後被宋黎說得一愣一愣的,實在想不出狡辯的借口。
索性耍賴道:“她現在這麼受寵,就算被發現又如何,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我和她兄長要是一直被禁足到老,對她來說才更不利!所以為了我們,就算出了事那也是值得的!”
宋黎笑:“值不值得,還得公主自己來說,皇後娘娘慷他人之慨不太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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