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這幾天你好好留在宮中,就先彆回府了。”
“朕如今統共隻剩你這麼一個靠得住的好孩子,其他人聽說那孽障被廢,隻怕如蒼蠅見了血,想著法子來惡心朕!”
父皇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堅持要回去那就是比陸暉還蠢了。
於是我吩咐吉祥:“回去讓宋司丞把我平時慣用的那些東西送來。”
說著又對父皇撒嬌:“宋黎十分得力,女兒一天都離不開他,可否讓他也陪著一起留在宮中?”
宋黎和我心有靈犀,有些話不用說明白就懂,不怕這邊父皇的耳目抓到什麼把柄。他還要上朝,能傳消息動手腳的地方多,比我方便。
彆的不說,那仨人可要盯緊了,絕對不許他們想出什麼翻身的法子。
不然,豈不是對不起我這一番辛苦籌謀?
父皇笑道:“這有什麼不行的?”
他的眉頭才舒展沒一會兒,又蹙眉歎息開始了老生常談:“朕的令月真是千好百好,無可挑剔!”
“忠誠伶俐又善良,連寵人也隻挑朕給的。”
“隻可惜不是皇子……”
我趕緊打住他:“好了父皇,這話可彆說太多次了。”
“日後若是不小心說順嘴了,讓彆的兄弟姐妹聽到,豈不是寒心?”
父皇冷哼一聲:“朕隻要自己和令月開心就是,管他們寒不寒心呢!”
我麵上安慰父皇,心中不住期盼宋黎早點過來。
約莫一個時辰後,宋黎終於到了。
我迫不及待拉著他往寢殿走,這情形落在服侍的宮人眼裡,少不得是各種眉眼官司。
似乎我已急色至此,才一會兒沒見到心頭肉男寵就饑渴難耐了。
好在我沒有任何名聲可言,根本無所畏懼,懶得管他們背後怎麼編排。
宋黎不愧是我的臂膀,不用我開口便知道我的意思。
進房後,他見四下無人,主動輕聲道:“公主放心,我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已經安排人去大牢那邊盯著了。”
我鬆了口氣,笑:“好,不愧是你。”
可直到夜裡陪父皇用膳時,我才知道那口氣鬆得太早了。
我正給父皇夾菜,忽然曹有得慌慌張張地進來稟告。
“皇上,大牢那邊出事了!”
父皇一驚,問出了什麼事。
曹有得哭喪著臉道:“那看守林氏的牢頭不知怎麼的忽然發瘋,居然迷昏了宮人換上林氏的衣裳放在牢裡掩人耳目,自己帶著林氏失蹤了!”
“什麼??!!”
我能理解父皇的震驚。
淩遲是非常嚴重的大刑,不是格外大的罪一般用不到這個處罰。
而關押這種犯人的,都是極為森嚴的牢房,看守的人都是武功高強忠心耿耿信得過的。
不僅組上下三代都清白可靠,本人更是前途大好,調換到彆處去也容易升遷。
能做牢頭的更是經得起考驗的,更是有妻兒老人,怎麼會發這樣的瘋,連帶著拖累至親?!
我是知道林嫣兒有邪術的,可依舊和父皇一般震驚。
因為根據我對她邪術的了解,彆說她現在傷得這麼重沒有辦法作妖亂舞,就算沒受傷也很難。
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拿下目標,轉眼就到為了她甘心付出身家性命,犧牲家族血親的地步?
是林嫣兒的邪術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秘密,還是說,她那邪術進階了?
無論是哪個,都不是一件好事。
父皇暴跳如雷:“派錦衣衛半數之人給朕追捕,衙門那邊也配合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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