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得事後是否要對質,隻求一時口頭痛快,和賭氣一定要贏。
於是,她們漲紅了臉,開始信口雌黃。
“少在那汙蔑人,我們這樣的人家怎麼可能會沒搭過善棚?不僅有善棚,甚至還有開善堂的,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是呢,畢竟我們家規森嚴,向來主張低調行事不留名,不像某些暴發人家,做一點事恨不得宣傳得天下皆知!”
羅晚寧見她們果然和我說的一樣被激上了鉤,精神一振,繼續激將,把她們往坑裡帶。
“那也是你們家裡人為了臉麵做的事,又不是你們做的,有什麼好說的。”
“拿其他人所為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好意思呀?”
貴女們果然上當。
“誰說我們沒做過?我們幾個姐妹小時候經常去善堂幫忙好嗎。”
“對對,我們可以互相證明。”
這夥人抱團習慣了,就連撒謊配合也如此默契。
羅晚寧眼睛發亮,刻意提高了聲量,一字一句重複:
“所以,這就是說,你們也是經常親力親為做善事的仁善之人咯?”
貴女們昂頭,齊齊承認。
羅晚寧嗬嗬一笑,轉過頭對眾人道:“剛才她們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吧。”
眾人不知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互相看看,遲疑著說是。
羅晚寧大聲道:“可我不信!說什麼低調行事不留名,那不就是死無對證嗎,全憑一張嘴嗎?”
“除非你們敢讓我來換這次詩會的題目,作出來的詩詞還能贏過我們,我才信你們所說,不然就是當眾撒謊!”
事情鬨到這個地步,貴女們即便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不對,也進退兩難了。
她們並不知羅晚寧會換成什麼題目,但估摸著大方向還是一樣的。
有家中長輩把關的詩詞,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大不了在原基礎上改一改,這個對她們來說毫無難度。
再說了,這個羅晚寧腦子簡單,有什麼說什麼,不像是那種會耍手段的人。
她咋呼得這麼厲害,想出來的質疑辦法卻隻是換題目,可見多幼稚愚蠢。
於是,貴女們交換過目光,傲然答應了。
“那就換吧!不過話說在前麵,倘若換了還是我們贏,你是不是要為自己的無禮付出代價?”
“是啊,先是汙蔑我們沒做過善事,又汙蔑我們提前準備詩詞,當我們是好欺負的麼!”
羅晚寧痛快答應。
“行啊,要是換了新題目你們還比我們做得好,那我認賭服輸!”
“不僅當眾給你們道歉,這詩社也交給你們來管,怎麼樣?”
這個條件著實令這些人心動,貴女們眼睛皆是微微一亮,迫不及待一口答應。
看到這一幕,我再次慶幸自己帶了麵紗。
不然被其他人看到我嘴角咧得這麼厲害,還有麵上幸災樂禍的表情,肯定能猜到我沒安什麼好心了。
羅晚寧的表情此刻和我的一模一樣,隻差把“哈哈你們這群傻子都上當了”一行字寫在臉上。
她神采飛揚地拍了拍手,遠處候著的下人們立即端了三個蒙著布的托盤來,整整齊齊放在桌上。
看著這幾個托盤,貴女們楞了一愣。
她們此時才反應過來,羅晚寧是有備而來,一開始就設下陷阱在這裡等著她們呢!
可惜話已出口,為時已晚。
於是這些貴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羅晚寧揭開托盤上的布,把裡頭的東西展示在了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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