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晚上8、9點,遠處杭城燈火闌珊。
一片深邃的藍黑色如絲絨般覆蓋在天際。
星星點點的星辰閃爍著微弱而堅定的光芒,猶如無數遙遠的眼睛在靜謐的宇宙中窺探。月亮悄然升起,它的銀白色光芒灑落在大地上,給萬物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紗。
範一搏和夏淺淺站在範氏莊園門口,送走每一位來賓。
並且親手把賀禮歸還。
...
人走後,喧鬨退去,範家重回平靜。
可這種平靜下,隱藏著波濤洶湧。
範一搏和夏淺淺回到客廳,兩人喝著醒酒茶,默不作聲。
最後,還是夏淺淺打破了平靜:“一搏,你真打算就這樣算了?”
“姬茹雪那個賤人居然這樣對你,我真忍不了,她怎麼如此辜負你的一片真心。”
夏淺淺說著說著就哭出了聲。
範一搏這會也不再強撐著假裝無所謂,整個人像垮了一樣,癱在椅子上,雙眼無神,悲傷、絕望、無助,還有難以置信。
重生到現在,他都不相信,姬茹雪會這樣對他。
逃婚帶給他的屈辱隻是冰山一角。
他忍受的,豈是今天這些。
想比十年前,姬茹雪為了給葉凡報仇,是直接要了範一搏的命。
...
上輩子,範一搏忍了今天的屈辱,一直忍到和姬茹雪結婚。
可在洞房花燭夜那晚,葉凡又出幺蛾子,故技重施,喝多馬尿失足落水,姬茹雪連夜趕過去,在葉凡家裡陪了他整整一晚。
直到次日,黃昏時分,才回到婚房。
那一晚,範一搏一夜未睡。沒人知道他心裡有多苦,有多恨。隻是看見姬茹雪那張臉,多少埋怨,他都埋在心裡。
婚後,姬茹雪很少在家,因為接管了姬家和範家的家業,她一直在外出差。每次出差都帶著葉凡,兩人形影不離,簡直比夫妻還夫妻。
夏淺淺因為這些,沒少在範一搏麵前哭訴,她求範一搏收回股份,離婚。
可那時候的範一搏死了心要和姬茹雪在一起,不管旁人怎麼說,他始終相信姬茹雪。
他說,隻要他沒有看見,就不算出軌。
可惜,他還是看見了。
婚後第三年,他在外和幾個朋友喝酒後回家。
親眼目睹姬茹雪和葉凡兩人在他的婚房婚床上擁抱激吻。
這一切,對範一搏來說,堪比天崩地裂。
他無法忍受,姬茹雪居然騙他,把他當傻子。
他直接衝上去,拉開兩人,對著葉凡就是一頓暴打。
沒想到,姬茹雪為了葉凡,居然用花瓶狠狠地砸他的頭。
他倒在血泊裡的到時候,看見姬茹雪無比關心的看著葉凡,生怕他受傷。而他卻無人問津,直到失血過多昏迷。
那一天,範一搏被姬茹雪打中頭,又因為失血過多,變成了植物人。
隻能躺在床上當個廢物,他不能動,身體像是注入了水泥,但他的感官還在,能聽見外界的聲音,隻是不能表達。
從那以後,姬茹雪像消失了一樣,範一搏反正沒有聽見過姬茹雪的聲音。
隻有夏淺淺,每天都來看他,給他說外麵發生的事情。
而姬茹雪和葉凡,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出雙入對。
沒過多久,姬茹雪回來了一次,但這一次,姬茹雪直接把範一搏踢出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