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詭貼倪商近,又竊竊私語,落在旁人眼裡,舉動稍顯曖昧。
周濯清抿著嘴唇,莫名有些煩躁,他正要邁步,一隻恐貓憑空闖入,薛讓難得沒有退縮,比著兔耳朵將它迷暈,拉起周濯清就跑,不料後路被恐貓們截斷,一時僵持不下。
“喂!來幫忙啊!”薛讓衝肥魚大喊。
肥魚扛起長矛,準備施以援手,卻被馬元杭叫住,勸說他三思後行,耽擱時,薛讓氣急敗壞,唾棄肥魚等人見死不救,忘恩負義!
肥魚咬咬牙,無視馬元杭的阻攔,鼓足勇氣,抄著長矛就往恐貓身上捅,無奈恐貓動作靈敏,擅長群戰,三兩成群,一隻與他周旋,吸引注意,一隻趁機咬住矛身,拚命往反方向扯,拉拽間,頗有拔河之勢。
薛讓指望不上他,便高聲喊著倪商,讓她當眾放出兕。
“恐怕不行,山洞太脆弱,根本承受不住兕的攻擊”。倪商與張詭錯開,曲膝開弓,一舉將飛撲空中的恐貓射死。
而薛讓前腳躲過右邊,卻來不及躲避上邊,血盆大口撲麵而來,於是一邊尖叫,一邊完成土遁,可惜術法不精,身子沒入地表一半,卡住了。
關小華和馬元杭預感到即將到來的恐怖畫麵,紛紛閉眼,肥魚甩掉恐貓,蓄力將長矛擲出,矛尖射穿恐貓脈搏,血液四處噴濺,澆得薛讓睜不開眼。
“師哥!你沒事吧?!”周濯清挽起袖子,和三尾狐共同發力,想將卡住的薛讓拔出來。
“輕、輕點!”拉扯途中,薛讓滿臉通紅,“我可不想斷子絕孫!”
男人眼中羞臊又驚恐,皮膚逐漸轉化為光電粒子,反射出熒幕,向會議室的眾位,宣告遊戲驚險。
三霄活動著身上的三個頭,說了句沒勁,無聊間,其中一隻手又不安分,偷偷移向滕六的雪簪,不料對方突然抽走簪子,在空中快速寫過幾筆,簪身立見霜花,接著便如流星一般,降臨沙盤。
對麵的伍猖拍手叫好,二郎君眼露笑意,故意去看楊泗,見他雲淡風輕,不由冷笑,坐等其成。
“各位不妨小賭一把。”東皇太一突然提議,“要是恐貓能殺死玩家,就將開局前押下的兩顆星球的中間距離減掉三分之一,如何?”
二郎君翹著腿道“洛希極限的精髓無非是兩個天體間的安全距離,一旦超過,潮汐力就會把較弱的一方撕碎,你這是想加速猴子們的死啊。”
東皇太一不驚不喜,由著沙盤瞬息萬變。
洞窟內的火沸沸揚揚,不斷有弓箭衝破火圈,射中進攻的恐貓。
李蔚順著箭來方向看,正好對上倪商投來的目光,火光閃爍間,似曾相識的容顏,令他有些分神。
一村民眼尖,瞅見後方有恐貓,急忙提醒,“小兄弟!當心!”
李蔚及時醒神,抬臂轉動護腕,銀針嗖嗖射出,眼看就要射中,空氣中隱約帶霜,白色侵擾瞳孔,恐貓忽而停止進攻,邁出前腿,落地瞬間,沿落腳點一路結冰,成功突破火焰。
薛讓得救後,正趴著歇氣,聽到動靜轉頭,驚呼道“我去!冰火兩重天?!”
張詭表情不比剛才,嚴肅許多,手滑溜衣內,掏出更多的暗器來。
不少村民受突如其來的冰連累,凍在原地,幾秒後又炸開,血漿與器官碎片引得恐貓族興致高漲。
“難道我們觸發了什麼新的機製嗎?這些家夥怎麼突然會使冰了?”倪商愁眉不消,冥冥之中,她總覺得頭頂有雙手在操控全局。
“本來火就不好對付,現在又來了冰,蒼天啊!一劍殺了我吧!”薛讓不禁抓狂。
說話間,冰麵麵積迅速擴大,李蔚和村民被逼至角落,正要抓取合適的石塊攀岩,恐貓覺察出他們心意,先其一步順著石壁爬,足下生冰,上方窟頂溫度驟然降低,包圍圈更加緊密。
倪商見狀,準備拉弓放箭,身後卻衝來一猛物,撞得人弓分離,飛出老遠。
周濯清聽見動靜,回頭見恐貓王撲向女人,急得跳腳,也不顧實力懸殊,當即揮動火拳,恐貓王也不吃素,跳到男人身後,晃著尾巴,用力打中他脊椎,口中腥甜,鮮血噴湧,染紅了懷中三尾狐的白毛。
小妲己探著腦袋,初嘗到主人的血,雙瞳妖冶,擅自跳離衣口,三條白絨絨的尾巴於風中搖曳。
恐貓王動作遲鈍了幾秒,倪商見此,抓準時機,直接跳到它身上,觸碰的瞬間,手心萃出火,燒焦了皮毛,隻是好景不長,冰霜接踵而至,快速覆蓋掉恐貓王背部的火,倪商怕累及自身,鬆手滾向一邊,趁機將三尾狐攬入懷中。
狐狸毛鬆鬆軟軟,足可撫慰傷痛,倪商揉捏著細毛,再看看不遠處的村民,心中有了主意。
冰說到底不過是水,自古水火不容,想要共存,除非平衡。
周濯清捂著胸脯走近,血跡凝結嘴角,像叼了片花瓣。
倪商將三尾狐還給他,目光掃過男人,有些猶豫。
“需要我做什麼,直說就好。”周濯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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