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苑還是那個竹苑。
當然,竹苑外還是有人擋著他。
稷下學宮不少弟子,都對著他怒目而視。其中包括他見過的躍龍門,也包括其他的未曾見過的弟子,浩浩蕩蕩有上百個之多。
站在前方的是一個男子,隻見那人俊美,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眸子銳利,正滿是寒霜的盯著許無舟。
許無舟看也沒有看這些人一眼,帶著秦傾眸就要往竹苑裡麵走。
“許無舟,你不要太過分!”躍龍門率先開口。
許無舟掃了一眼躍龍門:“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做出超越青玉案的詩詞了?連賭約都不遵守,孝悌忠信禮義廉八個字你還記得嗎?”
躍龍門還沒說話,就見那個俊美男子站出來說道:“可一不可二,三番兩次挑釁稷下學宮,殺你也不為過,八個字你忘說恥字!”
“我這麼天之聰慧怎麼會忘記,你們都無恥的這麼明顯了,我還說問你們記不記得恥字乾什麼?以為我像你們一樣瞎?”
眾多弟子被許無舟罵的麵紅耳赤。
“還有你什麼玩意,也夠資格站在我麵前,滾一邊去!讓大儒來和我對話。”
一句話讓俊美男子身上氣勢暴動。
“你想動手?”許無舟看著對方。
“你闖我稷下學宮,就算動手彆人也無話可說。是你破壞規矩在前。”有人哼道。
許無舟笑了起來:“崇年是你們學宮大儒吧,他是我的弟子。我的身份,進一個竹苑不夠資格?還有當初稷下學宮弟子和我賭,我說過你們稷下學宮有一個算一個,做不出超越《青雲案》詩,就見我繞著走。現在你們擋在我麵前,是你們違背規矩在前吧。”
“躍龍門無法代表我稷下學宮的弟子。”俊美男子冷聲道,“至於大儒崇年,他如何能算是你弟子。”
“算不算你說了不算,你們沒資格,讓你們祭酒來趕我,滾開!”許無舟沒興趣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你要強行進去,就彆怪我動手。聽聞你敗了拓跋狂,我正要領教一番。”俊美男子說道。
許無舟卻笑了起來,看著俊美男子說道:“你這句話代表的是你自己,還是代表著稷下學宮,你可要想清楚再說。”
一句話,讓俊美男子神情一變。關於許無舟要戰儘道門的話,自然很快傳遍天下。
此時天下無數武者都在議論,不少人敬佩道宗的霸氣。但同樣也有人覺得,道宗這是被欺辱太甚,被逼走上這條路,很多人為此同情道宗。
但是不管什麼理由,這一戰天下無數勢力關注,所有人都想知道道宗是虛張聲勢,還是弟子當真有無敵之勢。
儘管誰都知道,這條路是死路。但也想看看,道宗弟子能戰到什麼地步。也都在關注,道宗第一站會選哪裡。
以道宗現在的聲勢,第一站選那裡那裡就是出頭鳥。那一方勢力絕對會被萬眾唾棄。
俊美男子臉色陰沉,死死地盯著許無舟。許無舟要把這一戰和戰道門天驕的第一戰掛鉤,他敢把稷下學宮拖入這個泥濘中嗎?
許無舟看了對方一眼,鄙夷不屑道:“瞻前顧後的玩意,也敢當本少的路!滾!”
毫不掩飾的譏諷,讓俊美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拳頭緊握,青筋湧動,很想出手,可最終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