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嗬嗬笑了一聲說道“小蘇啊,這個工作給你安排了,你就按照安排做事,糧站這麼大又不是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工。”
“你這不想乾了也行,給吳站長說一聲,我們這裡好重新安排人。”
“你!”
蘇晚晴頓時語塞。
她原本以為王主任會給自己的父親一些麵子,哪兒知道王主任也是油鹽不進。。
在公社,表麵上按照條條框框辦事,但實際上要給你穿小鞋。
這就是吳站長的想法。
蘇晚晴把自己侄女的工作崗位給搶了,吳站長肯定是要給蘇晚晴穿小鞋的。
既然有介紹信,那是肯定要安排工作的。
至於怎麼安排工作,安排什麼工作,工作強度怎樣,這就是糧站內部的事情了。
而且吳站長已經把蘇晚晴的事情打聽清楚了。
給蘇晚晴寫介紹信的就是蘇晚晴的親生父親蘇海生,但是蘇海生已經重新安家了而且有了孩子。
吳站長還打聽到這一次蘇海生來到江城縣,算是過來鍍金的,待個一兩年就會離開。
來到江城縣之後,好像也沒有請蘇晚晴或者是蘇晚晴的母親去家裡。
這就說明了蘇海生對蘇晚晴也僅僅是心生愧疚,對其進行一些相應的彌補。
一個道理非常的明顯。
如果蘇海生真的看中這個女兒,為什麼不解決蘇晚晴的城市戶口,不把蘇晚晴調到城市的工廠去工作,卻放在了公社的糧站?
僅僅是這個安排,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所以吳站長根本就不怕,才讓王主任給蘇晚晴穿小鞋。
聽王主任這樣說,蘇晚晴動了動嘴,最後忍了。
因為她想著,如果不在糧站工作,那不是又得回去當農民去種田?這不比在糧站還要慘嗎?
蘇晚晴無可奈何,隻有過去幫一些工人搬糧食。
就在這個時候,公社的會計,也是和蘇晚晴一個生產隊的陳國泰夾著公文包走過來了。
陳國泰今年三十歲,在大隊的時候沒少和蘇晚晴眉來眼去。
蘇晚晴家能夠牽上電線,陳國泰功不可沒。
但是蘇晚晴知道,陳國泰和彆人一樣,隻想和自己曖昧,占便宜,可沒有和自己結婚的想法。
而且陳國泰一家是紅根正苗,父親還參加過紅軍,覺得找對象家裡窮點沒關係,越窮越光榮,但是絕對不能夠找風評不好的。
蘇晚晴這種風評不好的女子,被陳國泰的父親批評為封建時代的勾欄貨。
蘇晚晴去陳國泰家吃飯的時候,還被陳國泰的父親給趕了出來。
但是蘇晚晴畢竟美貌和身材在這裡,陳國泰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有腥味哪兒有不偷吃的。
每次偷吃之後,陳國泰都會滿口的甜言蜜語,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而且陳國泰個子又矮又醜,一米五不到的身高滿口的黃牙,臉上全是膿瘡,說話一股臭水溝的味兒。
要不是為了一些好處,蘇晚晴也覺得惡心。
後來蘇晚晴的年紀大了,真的到了要談婚論嫁的時候。
覺得陳國泰也是考慮對象之一,這人雖然醜一點,但是家庭條件好,成分好。
蘇晚晴也去找過陳國泰,哪兒知道陳國泰以各種借口推脫不結婚。
這樣,蘇晚晴才找到陸山河這個讓自己不是很滿意的備胎。
現在不一樣了,蘇晚晴能夠在糧站工作了,身份也不一樣了,看到陳國泰的底氣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