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地上碎玻璃,以及地上的半塊磚頭,陸山河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剛才肯定是磚頭平麵和玻璃接觸的,不然不可能落在距離窗戶附近的位置。
那如果不是平麵而是一個磚角的話,怕不是這塊磚就要落在他們四個人其中一個的頭上了。
想到以後陸美琴以後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住在這裡,很有可能再次遭遇此類危機,陸山河覺得彭立新的事兒必須儘快解決。
而且一定要給彭立新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知道有些人這輩子都不是他彭立新能夠得罪的。
看到陸山河臉色變幻,楊洪濤問。
“沒有印象嗎?”
陸山河道“我大概知道是誰了,等會兒問問看門大爺就清楚了,先收拾一下吧。”
看到陸美琴和李二牛把碎玻璃清理進簸箕裡,陸山河笑著安慰道。
“姐,你放心住著就行了,這事兒我會處理好的。”
陸美琴緊抿嘴唇點了點頭。
把玻璃都收拾了,幸好桌子夠高,不然飯菜也糟蹋了。
四人坐下,剛才的熱烈氣氛顯然是回不去了。
楊洪濤問“山河到底怎麼個情況?”
陸山河看到陸美琴擔憂的眼神,知道如果繼續瞞著她,隻會讓她更擔心,於是歎了口氣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之前在路上遇到這混蛋在路上欺負一個女孩子,實在看不過去,就教訓了他一頓。”
“誰知這混蛋懷恨在心,昨天帶著幾個混混朋友在廠門口堵我,又被我揍了,後來廠裡的領導路過,問清了事情原委,得知彭立新竟然是這種人,就把他開除了。”
“可能是又記恨上我了吧?今兒可能路過,就來這麼一出惡心我。”
陸美琴皺眉道“這人也太不講理了,他被開除那不是他自己的責任嗎?怎麼能怪你呢?”
楊洪濤知道陸山河這話怕是有些水分,於是道“那他應該也住家屬大院兒吧?那樣的話必須杜絕此類事情發生,畢竟琴姐自己住在這裡的話,誰知道這種人能乾出什麼事兒來?”
李二牛一聽騰的站了起來。
“山河,他住哪兒?我現在就揍他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陸山河無語的對李二牛擺了擺手。
“你彆急,先坐下,這不是在商量嗎?”
李二牛道“這還用商量嗎?要是不說清楚,琴姐今晚都睡不好。”
陸山河皺眉道“我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你先坐下。”
李二牛見陸山河似乎生氣了,這才悶悶不樂的坐下。
陸山河道“說到底我也是機械廠的一員,而且我姐以後也要在這裡常住,而且廠裡情況複雜,彆說我現在不知道彭立新住哪兒,就是知道也不能去找他。”
李二牛追問道“山河,難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陸山河白李二牛一眼。
“誰說就這麼算了?不說彭立新住哪兒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們還真的能打上門去?機械廠的菜還送不送了?要是因為打架被保衛處拘留了,明天讓大偉一人收菜送菜去?”
陸山河沒有說出口的是,如果在廠裡修理了彭立新,一旦事情鬨大,胡國祥等人也會趁機大做文章。
那樣一來他和楊建就都被動了,到時候不但送菜的事兒要黃,說不得這房子都有可能退回去。
陸美琴擔憂道“山河,要不還是算了,可能他砸這一次氣也出了,打人不好,萬一你們受傷的話……”
陸山河道“姐,你放心好了,我們有分寸,對了,喝點兒酒有點兒渴了,你幫我們買點酒回來吧,這點肯定不夠,放著慢慢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