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邊說笑一邊往最東邊的宿舍走去。
進門後,蘇晚晴正在炒菜,看了陸山河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這一笑讓陸山河心中百感交集,這樣的蘇晚晴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見。
沒了那份囂張跋扈,也沒了那份怨恨,反而多了幾分質樸。
這樣的蘇晚晴倒是讓陸山河鬆了一口氣。
把豬頭肉倒在碗裡,王昌鬆又拿來兩個碗。
“沒酒杯湊合一下吧。”
給二人倒了酒,王昌鬆道。
“晚晴,你妹呢?今兒好不容易吃回肉,讓她也過來吃點兒吧。”
“哦,我炒完這個菜。”
蘇晚晴炒完土豆片,端過來放在桌子上,對陸山河笑笑。
“你們先吃著,我去喊靜予。”
陸山河正想王昌鬆嘴裡蘇晚晴的妹妹是不是某個農場的工作人員,聽到靜予兩個字,差點兒把嘴裡的菜噴出來。
王昌鬆看到陸山河吃嗆了,笑道。
“彆急,我知道你和蘇晚晴以前關係不錯,人家現在過的挺好,早就不惦記你了。”
陸山河心道,我還不惦記她呢。
“小舅,蘇靜予在農場?”
“哦,對,前幾天來的,說是來看蘇晚晴的,住了有幾天了。”
陸山河腦子裡一片混亂,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蘇靜予應該和蘇海生去市裡任職了才對,怎麼會出現在農場裡的?
就在陸山河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那邊兒又怕又期待的蘇靜予終於鼓足勇氣過來了。
蘇靜予一直敢愛敢恨,可是近些天來,她的棱角都被磨沒了,整個人處在想見陸山河又怕見陸山河的狀態。
想見不用說,怕見是因為她真的怕陸山河徹底拒絕自己,那樣或許自己來期待都沒了。
此時看到陸山河蘇靜予心裡的委屈一下子憋不住了,人還沒到桌前,已經是個淚人兒了。
這下不但陸山河慌了,王昌鬆也慌了。
“咋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陸山河被蘇靜予看的發毛,忍不住起身道。
“這是怎麼了?村裡不習慣吧?你說你,市裡多好啊,這村裡你哪兒住的習慣?”
王昌鬆扭頭看向陸山河,心裡忽然想到有人說過蘇靜予和陸山河在鄉裡的一些事情,難道說這兩人?
這一刻王昌鬆感覺自己還是彆說話的好,這關係似乎亂的讓自己摸不著頭腦彆說錯了話。
蘇靜予嘟嘴看著陸山河,眼淚撲簌簌的掉,足足十秒鐘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你為什麼躲著我?”
陸山河多少有些心虛,因為他是真的躲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