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被夫人吩咐去看著清屏被杖打,這更是她所願的。
不枉她找了小姐院子裡那些因家人重病急用銀子的奴婢們,花了那麼多銀子,才買下了她們的命。
她們可不會向彆人吐露出關於玉屏一丁點的事情。
而且那些銀子也提早由玉屏雇傭的人送到了那些奴婢家裡,足夠他們治好病,並無憂無慮地過一段日子了。
所以現在玉屏是安全的。
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玉屏淺笑著看著清屏被杖打的慘樣子,心中暗道清屏啊清屏,隻要你死了,這世上誰都不會知道,當初是我躥輟你去誣陷其他婢女的。
這種計策又怎麼可能是蠢笨的清屏能想出來的?
計劃中的時機、地點、說辭都是她裝作無意間一點一點透露給清屏的。
清屏怕不是到現在還以為,她如此打壓清屏是因為那個什麼好友吧?
笑話,又不是親生姐妹,她怎麼會為費儘力氣打壓清屏為那個婢女複仇?
玉屏這麼做也隻是因為她怕清屏想起那件事是她躥輟的而已。
至於對清屏的恨意,那其實是殺意啊!
玉屏瞧見清屏被打得暈了過去,也無動於衷,直到打完三十杖後,才回去稟告夫人。
她相信就算清屏沒死,夫人也不會饒過清屏的。
這不就正好借刀殺人了。
慕棠溪帶著冬竹準備去看戲、啊不是,去找院子裡消失的一堆婢女。
她目的明確地往母親院子走,就算母親不在,下人們也會告訴她母親在哪裡。
她倒是十分期待看著父親那個臉色的,畢竟父親並不喜歡母親,看見一個母親二號出現在眼前,怕是都懷疑人生了吧?
而母親見到父親身邊的婢女後,肯定也暴怒起來了吧!
可憐的清屏。
慕棠溪這麼說著,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到了母親院子,母親居然在這裡,慕棠溪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母親,您有看見我的那群婢女嗎?”
還沒踏進院子,慕棠溪焦急的聲音就傳來了。
結果剛進去,慕棠溪就看見跪了一院子的婢女。
她表情變得遲疑了起來,“這是,發生了什麼?”
徐靜姝低氣壓地坐在堂前的椅子上,就這麼看著那群婢女跪在院子裡,隨著氣溫增加,那群婢女的臉色都漸漸變得蒼白了許多。
她簡直不敢相信,老爺居然什麼都沒說,直接離開了!
直接離開了!
這讓徐靜姝心中最後一點猶疑都破滅了,難不成老爺真的會看上那個賤婢?!
麵容顏色沒有她好,身材也乾瘦,皮膚更是粗糙,唯有年紀比她年輕。
難道老爺不再喜歡她了,喜歡起年輕姑娘了不成?!
突然,徐靜姝耳邊響起了溪兒的聲音,也對她院子裡的大部分婢女都來這裡了。
也不怪溪兒會找來。
“這些人以下犯上,跑到這裡跟我說什麼有婢女勾引你父親!讓她們繼續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