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們這兒經常會有西洋人光顧，不知姑娘們可否為在下引薦引薦，在下也想與這些西洋人做些小買賣。”
張雲生為了試探這三人對於西洋人的態度，故意讓岩光用大城話不經意問起那些西洋人。
聽見岩光嘰裡咕嚕把張雲生的話翻譯一通後，張雲生認真地看向身邊三女子的表情變化。
林沫沫也注意觀察三人，可惜語言不通，無法得知這三人的想法。
對於讀心術的這一缺陷，林沫沫也曾表示有些遺憾。後來想想，世界上的好事，哪能都讓自己占了？這樣一想，心裡便平衡了許多。
不過，通過觀察，還真讓林沫沫幾人發現其中一個叫作菊香的女子，提到西洋人時的表情充滿恨意。
雖然其他兩個女子也有些麵色難看，可表現沒有那麼明顯。
林沫沫三人還在相互交換眼神時，名叫菊香的女子，站起身與岩光嘰裡咕嚕地說了些什麼，便起身離開了。
岩光皺著臉看向張雲生，指著走掉的女子說“她說她身體不適，不能陪我們！”
張雲生點點頭，吩咐道“給她們倆一些銀錢，咱們也走吧！”
“啊？”岩光一臉震驚“不繼續嗎？”
“走吧！”張雲生輕輕點點頭，抬腿就走。
岩光傻愣愣地把之前張雲生給他的荷包拿出來，付了錢給房間的兩位女子，這才跟著張雲生身後走了。
“哼！菊香這賤人真是不識好歹！還敢跟貴客甩臉子，看我不告訴媽媽剝了她的皮！”
“就是，就是，這兩位爺一看就是有錢人，她自己不願意接客，還把客人氣走了！我看她就是欠收拾！”
張雲生帶人走後，屋內的兩女子邊數著手中的錢，邊用大城話抱怨著。
她們並沒有懷疑張雲生幾人，而是以為是菊香惹得客人不高興，導致客人走掉了。
張雲生幾人出了青樓的門，上了馬車，這才交流起來。
“看了這叫菊香的姑娘很討厭西洋人！”張雲生邊扇著扇子，邊說。
“嗯，我發現她提起西洋人時，滿眼都是厭惡和深深的恨意。”林沫沫也點頭說道。
“豈止是恨意，我看是殺意還差不多！”林婉君這時也插嘴道“雖然她的殺意一閃而過，可還是被我感覺到了！”
聽到林婉君這麼說，張雲生與林沫沫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就她了！”
岩光聽幾人說的話，聽的雲裡霧裡，腦袋中全是漿糊。
直到張雲生說“岩光，你去把菊香帶出來。記住和老鴇說今夜菊香陪你一夜，老鴇要多少錢都給她，今晚必須把人給我帶出來！”
“哦哦，好的，爺！”岩光雖然不太能明白張雲生幾人之前說的話，他也不去多想，反正張雲生怎麼吩咐的，他照辦便是了。
那老鴇雖然擔心今夜西洋人會來找菊香，不過在岩光給出高額的錢財後，她還是笑眯眯地把菊香送上了張雲生他們乘坐的馬車。
菊香一臉不情不願地上了馬車，一見到馬車內的幾人，她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對不起，先生，小女子身體不適，今夜不能陪先生了！”菊香滿臉不悅地站起身，嘰裡咕嚕說了一通隻有岩光聽得懂的話，轉身就要走。
“姑娘，請慢！”
菊香的話，林沫沫雖然聽不懂，可她的動作，林沫沫卻看得極為清楚。她坐在車廂門邊，手疾眼快一把抓住菊香。
菊香不悅地皺著眉頭看向林沫沫的手，使勁地把自己的手從林沫沫手中掙脫開來。
見到菊香誤會了，林沫沫急忙解釋“抱歉，菊香姑娘！其實我也是女子！”
說著，林沫沫便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一頭秀發從帽子中散落開來。
菊香瞪大眼睛看向披散著頭發的林沫沫，吃驚地用大城話問“你是女子？”
“岩光，你和菊香小姐說，咱們邊走邊說！”張雲生掀起車簾朝外看了一眼，命令道。
菊香聽完岩光的翻譯，她這才挨著林沫沫坐下。
“走吧！”
見車內的人都坐下，張雲生朝車廂外說了一聲。
趕車的林婉君便揚起手中的鞭子，趕著馬車往她們臨時租下的房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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