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鑫沒有回答，隻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年輕人，眉宇間依稀能看出幾分程鑫年輕時的影子。
“他讓我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程鑫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在自言自語，“一樣的意氣風發，一樣的充滿鬥誌，隻是……”“隻是他太單純，也太容易相信彆人。
”律師接過話茬，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程鑫苦笑一聲，“商場如戰場，哪裡來的單純？
他現在的處境，像極了當年被人設計陷害的我。
”一陣夜風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誰在低聲歎息。
程鑫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又是誰想要趕儘殺絕！
昏暗的房間裡，隻有一盞老舊的台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映照著滿桌淩亂的圖紙和文件。
程鑫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與窗外淅瀝的雨聲交織在一起，更顯寂寥。
“自己於李默而言，也是陌生人，自己不過是要警惕對方將自己的身份暴露，而對方可是要憂慮自己的資金鏈是否還能撐下去。
”程鑫劍眉微蹙，腦海裡回放著剛才與李默會麵的場景。
說到底，即便李默手握核心技術和專利，又拉到了天使投資，但歸根結底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創業者，公司規模尚小，怎麼可能撼動那些龐大的競爭對手？
“他倒想看看，就憑這小子，能在他這銅牆鐵壁的商業帝國上掀起什麼風浪。
”程鑫自嘲地笑了笑，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李默的出現，如同平靜的湖麵投入一顆石子，激起他心中久違的波瀾。
“多年的蟄伏，果然令我畏首畏尾。
”他自言自語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奈。
曾經叱吒風雲的他，如今竟對一個年輕人的邀約猶豫不決。
自我審視。
現在，他已經下定決心“合作共贏的計劃中，誰冒的風險更大，太清楚不過——就連初生牛犢的年輕創業者都有勇氣，向我拋出橄欖枝，我怎能不回應？
”“一無所有，何懼東山再起？
”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他心中多年的陰霾。
懷著這樣的念頭，他嘴角泛起一絲久違的笑意。
這抹笑意，仿佛冬日暖陽，融化了他臉上多年的冰霜。
再次與李默的會麵約在一家僻靜的茶館。
程鑫微微對著李默點頭“李默，沉默是金。
好名字，你的父母肯定對你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