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帶著薑以裳出現時,在場眾人表情各異,但身大部分都是為她能夠平安無事感到高興。
擔心了一個晚上的夏婉初見到薑以裳的那刻就立馬飛奔過去。
“裳兒!裳兒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你沒事!謝天謝地,你沒事!我快擔心死了!”夏婉初抓著薑以裳的雙臂,來回檢查,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昨夜長公主賜下安神香,嬤嬤幫她點上後,她伴著安神香入睡,睡的睡得比平常要沉一些,等到聽到有人喊山要塌了,她才迷迷糊糊醒來,趕緊叫醒了丫鬟和嬤嬤,一下子就清醒了,然後拉著她們兩個下意識的往外跑。
彼時院子裡大家也都是驚慌失措,一個勁兒推著往外跑。
等到跑出院子才發現薑以裳還在裡麵,當下就要返回,可被嬤嬤和護院侍衛死死拉住,說再回去就危險了。
而就在她好不容易掙脫了掣肘想要跑回去時,轟隆一聲,山土瞬間把院子掩埋了大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地麵都晃了晃。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忘了你。”一整晚,她都陷入巨大的自責之中,她惱怒自己明明有時間卻忘了去看看裳兒。如今見她平安歸來,心口癟的一股氣終於散開,眼淚也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夏婉初的情緒一時有些崩潰,薑以裳任由她抱著哭,“婉初,婉婉,我沒事,好好的!你當時做的很對,遇到危險就應該先跑,我不會怪你的。”
翼王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雖然對方也是女的,但是心底也不太舒坦,濃眉輕斂。
夏婉初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真的,你真的不怪我嗎?你不覺得我當時很自私嗎,都沒有想到你。”
“真的!換位思考,如果是我,我也會趕緊跑的。”說實話,若真的換做是她,她可能也會自己跑,夏婉初能在發現她還沒出來時奮不顧身地要折返去救她,已經很難得了。
安撫好了夏婉初,薑以裳餘光環視了一圈,大夥兒都在,除了精神差些外,連個皮外傷也沒有。目光和站在最後麵的孫香蘭對上時,對方明顯心虛地移開目光。
薑以裳眼神微動。
“佛祖保佑,夏小姐心神不寧了一晚上,薑小姐你平安無事,那真是太好了!”長公主對著寶殿方向拜了拜,感激的神情真切,“長宴,多虧了你了!”
翼王此時又恢複了那個清冷不苟言笑的模樣,就算對方是他的姑母,“姑母受驚了。”
長公主擺擺手,拉起薑以裳的手,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我受點驚算什麼,要是薑小姐有個三長兩短,薑夫人恐怕會帶人拆了我長公主府。”
這句話像是玩笑話一般,大家都覺得長公主是為了安撫薑以裳說的玩笑話。可偏偏有的人借著杆往上爬。
“那臣女鬥膽請長公主為臣女做主!”薑以裳從剛才一到就一直沒有開口,這會兒長公主這般說,她如才從今晚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般,立馬紅了眼眶,雙眸盈滿了淚水。又如小輩對長輩的依賴一般。
一語驚了眾人,有的膽大的開始竊竊私語。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今日這事明顯就是意外。”
“是啊,明明是她自己沒有跑出來,怎麼說得好像彆人要害她一樣。”
“翁小姐的沒錯,確實是有人要害我,所以我才請長公主做主!”薑以裳突然朝著長公主跪下,眼淚也恰到時機滑落。
薑以裳這一跪,弄的長公主有些措手不及,她餘光看了下翼王,若有所指“薑小姐若有冤屈,為何不找翼王呢?一來你與翼王交好,二來翼王的查案能力有目共睹。”
薑以裳搖搖頭,眼淚繼續滾落,“翼王剛剛受傷未愈,又碰巧救了臣女,臣女怎能麻煩他呢!而且出門前我爹囑咐過,長公主也是慈祥的長輩,如果受了什麼委屈都可以跟長公主說。且臣女私以為這是祈福大典,長公主您又是主事,大家夥不管是誰,您都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是吧?”
薑以裳說的情真意切,在場好些心思淺兒的都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看向長公主的目光不僅僅是恭敬,還帶了點孺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