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趙蔚川跟著薑以裳來到莊子,今日莊子上司農司的人來來往往,所以趙蔚川的到來倒沒引起彆人的注意。
兩人有意避開人群來到山腳,趙蔚川先觀察了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才朝著薑以裳點點頭。
“我們昨天就是在這裡發現那個人的,他就躲在那邊山上的草叢裡,是侍衛發現了他。”薑以裳指著昨天的侍衛發現那個人的位置,跟趙蔚川說。
趙蔚川抬頭觀察這座山,從山腳仰視,看起來起碼兩三百丈高,山體又陡峭,樹木蔥鬱,山腳荊棘雜草橫生,人跡罕至的樣子。
趙蔚川幾步快跑,踩著山體的石頭一個借力,兩下就到了薑以裳指的位置。
這個位置有一個相對平坦的平台,旁邊都是蕨草,那草都有半人高,很適合藏一個人。
趙蔚川還發現平台旁邊有幾處有明顯被踩過的痕跡,像是一直通往山上。
趙蔚川抬頭看著痕跡一直往上,然後淹沒在荊棘和蕨草中。
又確認了平台周邊沒有其他異常,趙蔚川又一個跟鬥,直接落在薑以裳身邊。
昨天被那個人嚇了一跳,沒有注意侍衛的身法,今天這一上一下的可把薑以裳看花眼了,原來真的有輕功這種氣死牛頓的存在啊!
看著薑以裳那兩眼放光的眼神,趙蔚川莫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聲,“咳!我看了下,那個地方確實方便躲人,而且也有腳印由山上延續下來,往下卻是沒有的。”
薑以裳接著講結論“所以,表哥的意思是那個人昨天是從山上下來的,而不是他所說的剛要上山,怕我們發現才嚇得躲起來。”
“嗯。”
看來昨天那個人真的有問題了,不然為什麼要說謊?難不成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從山下來的?
看來這座山上可能不是有山匪那麼簡單了……
不是山匪,又有一手的因為刀箭才磨出來的繭,還藏著掖著,那隻能是另外一種了。
誅九族的那種!
看著彼此的臉色,薑以裳和趙蔚川都聯想到了此事的嚴重性。
看著薑以裳嚇白的臉,趙蔚川安慰道“這些都還是我們的猜測,你先彆自己嚇自己,我再上山去看看。”
薑以裳卻不讚同“不行!不管山上是有野獸還是其他的什麼人,你對這座山不熟悉,貿然前去,會有危險的。”
萬一趙蔚川受傷了那她怎麼和外祖父他們交代。
趙蔚川心底微暖,反過來安慰薑以裳“彆擔心,你彆忘了我可是赤羽軍的伍長,赤羽軍是乾什麼的?偵查,突襲和突圍等可都是大周最厲害的。嗯?”
說完,趙蔚川動了動手,最後還是忍不住抬起頭來拍了拍薑以裳的頭,“不要亂走,我很快就回來。”說完幾步輕功閃現,趙蔚川的身影很快就掩蓋在草叢裡。
“你小心點,也跟過去看看,注意表公子的安全。”薑以裳還是不太放心,吩咐昨天那個抓住那個人假農夫的侍衛。
“是!屬下遵命!”
饒是大大咧咧的琉璃也發現了,事情好像不簡單,有些害怕地緊跟在薑以裳後麵,“小姐,我們要不要先回莊子去?”
萬一真的待會兒有壞人跑出來,那可怎麼辦啊?
“彆擔心,青天白日的,不會有什麼事的,況且這裡離果林那麼近,那邊也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