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姿為玉娘診治,搶救她的性命。她帶著玉娘進來刑司府衙的時候遇著了趙龍,還是趙龍給那情況危重的玉娘安排了客房。
沈萱姿行針,躺床不省人事的玉娘慢慢有了反應,先是指尖動,然後頭頸扭動,隨即有了微弱的呻吟之聲。
趙龍就在沈萱姿身後,看到床上女子有了反應,讚歎說道“沈姑娘的醫術我真是服了,人都被打成這樣了居然還能救活,真不簡單。”
沈萱姿取針,答道“彆恭維我了,我隻是保住了她性命,卻不能讓她立即醒來,也說不準她何時能夠醒來,醒來以後是又是何種狀況。”
“那是她傷的太重,怨不得沈姑娘,要怨就怨那行凶之人。”趙龍說道。
沈萱姿扭頭看著趙龍,問他“趙初焰回來了嗎?”
趙龍搖搖頭,一副不樂意還不願意理睬的模樣,不過那是對趙初焰而不是對沈萱姿。他忍耐著,如實說道“我不知道,我一直在這裡看著姑娘你救人,外麵什麼情況我都不清楚。”
“就算她腳力再慢也該回來了吧,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那我可就沒法交代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出去看看吧。”沈萱姿說罷起身就走,欲離開去尋那趙初焰。
“能出什麼事情啊?要是真能出事情她早就是死了七八回的人了。而且,沈姑娘,你管她做什麼,她有事你怎麼就沒法交代了?”趙龍追問著沈萱姿。
沈萱姿出門,隻答了一句“你不懂!”
“你不說我當然不懂,你說了我自然就懂了。”趙龍說著,追著沈萱姿一起離開了。
沈萱姿心急腳步快,雖然未用輕功但是後麵的趙龍也是用足了力氣才追到她身後。他跟在她身後,兩人一起往府衙大門口走去。
“姑娘好功夫啊,趙龍勉強才能跟住你。展大人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真是前世修來的好福氣,羨慕都羨慕不來呀。”趙龍嘴巴說個不停。
“趙龍哥,你快去忙吧,我出去找見了那趙初焰,也要趕緊回去照顧展大哥了,他一個人在青山我不放心。”沈萱姿說道。
“啊?哦,也是,展大人一個人在青山我也不放心。”趙龍跟著說道。
沈萱姿看著趙龍,趙龍看著沈萱姿,就在這時候,展昭扛著李文秀進來府衙了。
還是趙龍先扭頭看到了展昭,他驚語一聲“我的天呀!”
沈萱姿也看到扛人近府的展昭,當即皺了雙眉,滿臉不滿和怒氣。
展昭進府,身後還跟著一個趙初焰,她很不自然,不僅左肩不自然,而是整個人都不自然。
“萱姿!”展昭看到沈萱姿,先叫了一聲。
“展大哥!你怎麼這般胡來?你不知道自己還在養身體嗎,怎麼就扛著人回來了?”沈萱姿跺著腳說道。
“來,來,展大人,趕緊把人給我。”趙龍這時候奔上前去,不由分說,直接把那李文秀從展昭肩上拿下來,然後往自己肩上一擔。
李文秀哀嚎著,他的左腿已斷,整個膝蓋往下的整個小腿部分都失去了連接,胡亂打轉著,膝蓋那塊的褲腿部分已經扭曲起來,看上去有些瘮人。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你們刑司衙門妄稱正義律法之地,竟然也這樣草菅人命。”李文秀哀嚎著。
展昭雙眼瞟來,盯著他,說道“你意圖行凶傷人,我就是當場殺了你也合乎律法。”
“行凶傷人?那是該殺。”趙龍接話說道,對自己肩上那人更是粗魯,倒也不是打他揍他,就是野蠻扛著他,像是扛著一頭牲口。
沈萱姿惱火,她看著展昭,可眼睛裡還有七八分的關切。展昭這會兒也準備好好安慰她,不忍心見她這樣為自己憂心關懷,便凝視於她,將雙手放在她雙臂膀上,認認真真地說道“妹子你不用擔心,大哥無事,也不會逞強亂來。等這事情了結了,回去以後要打要罵都由你了。”
“把我說成什麼了,當著彆人麵居然這麼不正經。”沈萱姿連連跺腳說道。她還無意識地往展昭身後的趙初焰那邊看了一眼,她看到趙初焰翻著白眼,一副嫉妒吃醋惱火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而且她確定她左肩剛剛受害,如此說來那李文秀動手行凶的人就是她了,而展昭肯定又及時出現救她一命,如此才扛著人回來。隻是展大哥那樣聰明機敏的一個人為何要偏偏打斷李文秀的腿部,最後還要鬨的自己親自扛他回來,這於情於理於他老練的行事作風都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