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日,初十。
入夜時候,白虎歸,展昭和蘇墨兩人都在前廳。
“怎麼樣?”蘇墨問白虎。
白虎稟告道“還算順利。”
“你先坐下,細細說來。”展昭說道。
白虎落座,細稟情況“我帶人前去總兵府,到碰得相府中人。他們也不避諱,從正門出,未與我交談。”
“相府中人到總兵府,想來總兵那邊已經知道死者是葉少軒。”
“屬下並沒有見到王乾,接迎我得始終都是張崇。他倒還算是配合,雖然態度不好,陰陽怪氣,但是對我所問之事都回答,所提要求也都配合。”
“屬下查察總兵府,問遍當晚證人,又隨機詢問總兵府那邊丫頭,仆人,侍從;葉少軒傷人之事當屬事實。”
“八人被傷,當場死了四個,另有兩人傷重,隻怕也救不活,隻有這一半日時間了。總兵大人夫人也險遭侮辱。”
“這八人都是何人?”展昭問白虎。
“六人是王夫人的侍女,兩人是侍衛。初八那天晚上,王夫人在香堂上香,才出香堂便遇著了發狂發瘋的葉少軒。葉少軒動手傷人,還對王夫人行不軌之事,王夫人胸前和腿上還留著他的抓痕。”
“我詢問當晚目擊者和傷者,那晚上葉少軒情況不同尋常,似是瘋魔,力大無窮,而且似是沒有痛感。這些話問下來,我倒是覺得……”白虎語頓,不知下麵的話該不該講出來。
“此處隻有我們,都是自己人,你有任何推斷都可以說出來,不必顧忌。”展昭道。
“麻痹人的感覺,令人失去常態這並非是難事。展大人,那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令人的力氣乃至功夫短時間內提高數倍甚至幾十倍?”白虎道。
“江湖中確有詭異之法可以做到,隻是那也是尋死之法,強行拔高人功夫之後,無須多時,此人便喪命。你這麼問便是懷疑有人設計了葉少軒?”展昭問白虎。
白虎點頭。又說“必然是如此,否則此事無法說通,不符合常理。而且總兵府守衛森嚴,如何能在侍衛不察之下出現在香堂,香堂可是位於內府啊。”
“如此看來,總兵府那邊的確不平靜。”蘇先生道。
“令仵作細細查驗,先看看屍體上能發現什麼。”展昭道。
白虎點頭應了差事。
此事謎團重重,內布玄機。這葉少軒究竟經曆了什麼,總兵府守衛森嚴,他又是如何半夜三更出現在總兵府香堂外的?除非總兵府裡麵有人裡應外合,否則他無法做到這點。
二月十六日,正月十一。
展昭重穿官袍,常武休養數日,傷愈歸職。刑司衙門連遇兩件大案,所以,全體上職,查案追凶,保平津治安,維護朝廷律法。
刑司有重案,連日來事情不斷,府衙上下,諸人皆不敢懈怠。又逢府衙自查,四大捕頭輪番上陣,展昭坐陣監督,蘇先生從旁協助,排查府中侍女,侍衛,捕快,衙役,一應從屬下僚,確保無二心之人,無他人眼線。
先查侍女,侍衛,捕快,衙役,其中無疑。再查一應從屬下僚,趙初焰和翠翠也在其中,趙初焰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作什麼,她是捕頭,丫頭,牢頭還是彆的什麼?或許就是一過客,就是一住客?又或者就是一無用之人。
趙初焰和翠翠兩人到前廳,她兩人該是從屬下僚的最後兩人,眼見著府衙的幾大管事,書辦下僚從前廳走出來。一個個淡定自若,看來都沒有事。
趙初焰心道我一個現代人,要是給我查出來個問題,那才是荒天大繆,活見鬼了。
“姑娘,不要心虛。我們沒“鬼”自然也見不得“鬼”。”翠翠不知為何在旁說了這麼一句。其實人家也是好心,前廳裡麵坐個誰都沒有問題,可是不是還有個展昭嗎?
趙初焰苦笑,她害怕得是自己今天被掃地出門。
還未進前廳,便見白虎,趙龍,周雀,常武四大捕頭行出。趙初焰帶著翠翠,愣在原地,心想這莫不是四個人出來拿我了?可是看著不像啊。
白虎稍稍點頭,這便是和趙初焰招呼了。趙龍瞪著她,常武避的遠,周雀擺擺手,和趙初焰一笑。四人從趙初焰身邊走過,未有久留,因為每人身上還各有公務要辦。
趙初焰咽口唾沫,帶翠翠走進前廳。
不知道展昭和蘇先生之前在前廳查察其他人時候是什麼模樣。反正趙初焰和翠翠進去的時候,這兩個人站在一起,蘇先生拿紙薄,展昭端茶杯,看來兩人似在交談說話。
“展……”。趙初焰本想說話,才說出一個字來,那兩個人已經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