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不動聲色,蘇墨奮筆疾書,不落下一句供詞。
“湯狗狗,你和這李如全夫婦關係如何?又如何看待這夫婦兩人?”秦正問湯狗狗。
“小的也與他夫婦兩個不相熟。李如全為人寡淡,那郭氏是富貴人,看不起小的這樣的窮人。”湯狗狗道。
“你怎麼知道她富貴?”秦正問。
“她帶金釵,穿銀線衣。她的孩子常吃燕窩鮑魚,還說都已經吃膩了。小,小的隻在說書先生那裡聽過這兩樣東西,根本都沒有見過,隻是知道兩樣東西足頂窮人半年的口糧。”湯狗狗道。
秦正扭頭去看蘇墨,蘇墨起身拿給他李軍,圓圓,呂氏夫婦還有陳皮,湯獵戶的供詞。這時候,有衙役上前取了那供詞,拿下給他四人簽押。
四人核對,然後簽押。
堂上跪著七個人。秦正看看趙初焰,道“趙初焰,你且站下一旁。”
“謝大人。”趙初焰謝恩,然後扶著膝蓋起身。
周雀站於堂下一側,自己左手邊,他看到趙初焰看到自己,便與她眉眼傳意。
這兩人心有靈犀,臭味相投,隻需要一個眼神便能互相溝通。
周雀應對這種公堂審案場合,自有絕招,簡而言之就是“心靜,心定。”
趙初焰接他一個眼神,站去他身邊。
趙初焰也有自己絕招,她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生一意,自此時起,不該看的不看,即便看了也不要過心;不該聽的也不要聽,省得亂了自己心。
“傳苗家姐妹。”秦正再次傳人上堂。
周雀氣定神閒,遊刃有餘,側臉看向公堂外,等候苗家姐妹上堂。趙初焰站他一側,一動不動,渾身僵直,裝腔作勢。
苗家姐妹上堂,兩人眼睛左瞟右瞟,看在跪於堂下的眾人,心中似有盤算。
秦正突怒拍驚堂木,大喝一聲“你二人進來公堂,左瞟右看,是何緣故?”
一聲驚堂木驚得兩人撲通跪地,連骨頭都軟了幾分。
“大人,民婦是看到堂下跪著毛桐坡鄰居,所以才多看一眼,望大人恕罪。”高胖的那個答道。她如今身在刑司,又被嚇得不輕,可那言語中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是嗎?”秦正問道,顯然是不信她的這番說辭。他說“適才你們都在後堂等候傳喚,早已經互相見過,你既知他們也在我刑司,何苦再多看一眼,休要拿這種話來搪塞本府,否則必讓你付出代價。”
秦正叫話,苗家姐妹發抖。
“民婦不敢,民婦不敢呀。”苗家姐妹叫苦連連,連連磕頭。
秦正再拍驚堂木,令她二人禁聲。
趙初焰聽不得那驚堂木,秦正拍一下,她的心就咣當跳。
“苗家姐妹,你二人誰長誰幼,你二人姓名報上堂來。”秦正道。
“稟大人,民婦苗芳,是姐姐。”原來黑瘦的那個是姐姐。
“稟大人,民婦苗英,是妹妹。”白胖的那個居然是姐姐。
趙初焰眉眼向下,看了苗家姐妹一眼。
“苗芳,苗英,你們向本府捕頭趙初焰供訴,說那郭善柔乃是賢妻,持家有道?可是實情?”秦正問苗芳,苗英。
“稟告大人,我們姐妹家和那郭氏家離得最近,是鄰居,要說我們不熟那是假話,可是說到底也沒有多熟,畢竟都是關起門來過日子,誰呀不礙著誰。”苗芳道。
秦正又拍驚堂木,大喝一聲“本府所問何事,你們答得是何事?”
苗芳嚇得磕頭,苗英趕緊答話說道“大人,是實情。那郭氏平日為人不錯,也是賢妻,很是賢良,持家有道。”
“果真?如此賢妻,為何有人供述說她與人苟合,與人私通,還苛待親夫李如全?”秦正問話道。
“這,這是誰說的呀?”苗英做戲,麵蒼白,眼神惶恐,語色急。她又說“民婦可不知道這些呀,民婦不知呀。”她搖頭又擺手,力證自己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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