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汝於此勿動,吾去為你煉製……"
"轟!"
話語未畢,一隻修煉過的飛靴破空而來。
修行世界裡,晚餐依然是各類仙珍異果,齊依依與阮棠品嘗之下皆感滿意,齊歡亦笑容滿麵。
用膳過後。
齊歡依舊遵循慣例,收拾起修煉用的丹玉瓷盤。齊依依則在阮棠的指導下修煉琴音法訣,然而阮棠顯然心有所牽,難以專注。
"仍在思慮宗門之事乎?"齊歡詢問道。
"並未。"
"汝近日且安心休養,屬於你的功法秘籍,無人能夠奪走。"
"齊歡,你覺得我們是否應為依依聘請一位守護者呢?"阮棠突然提議,"我總覺得族兄他們似乎懷揣著不軌之念。"
齊歡淡然一笑,對於守護者之事,他早已籌謀妥當。
待阮棠哄其女沉眠之後,於客房靜躺的齊歡身形一閃,消失無蹤。
下一刻再現,已置身東海城一處即將拆除的廢墟之中。此地居民早已遷移離去,夜晚降臨,荒蕪寂寥,殘破的房屋之上,蔓生的雜草叢生,猶如修煉者的禁地。
一座最高的廢墟樓頂層,閉目養神的譚昌驟然睜開雙眸,正欲外出覓食,卻驚見身旁立有一道身影。
瞬時,譚昌借力一點地麵,疾退五步之外,語氣冰冷,心中駭然無比。
身為薑家長老精心培育的頂級暗衛,他向來都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人眼前。今日譚昌卻未能察覺身邊多出一人,更不知此人何時悄然抵達。若是戰場之上,此刻的他已經隕落無數次。
直至烏雲漸散,月華如水傾瀉,譚昌才看清那人的麵容——正是齊歡!
譚昌麵色憤懣地質問道"你怎麼悄無聲息的,嚇死個人!"
"我要你守護一人。"齊歡背負雙手,站立於破碎窗戶旁,遠眺沐浴在月色中的天地。
"何人?"
"齊依依。"
"女子?"
譚昌心頭一動,想起了不少同行退出江湖後,擔任護花使者的故事,往往最後與雇主發展成戀人關係。難道,這樣的好事今日竟落在自己頭上?
"齊依依乃吾之親子,年方五載。"
譚昌聽得此言,不由得給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提醒自己——切莫動情,我是一名刺客。
"作為報償,吾將助你晉升七品修士。"
"你說什麼?"譚昌懷疑自己聽錯了。
"聽不清楚便罷。"
"……"
譚昌急切跳腳"彆啊,你剛才說要助我突破至七品修為,對吧?"
齊歡尚未答話,譚昌卻又疑惑道"即便是九品武尊,也不敢妄言助人破境晉升。莫非,你找到了什麼通天靈寶不成?!"
譚昌目光熾熱,但瞧見齊歡麵無波瀾的表情,他心中的熱忱仿佛被一桶冰水從頭澆下。即便對方真有那樣珍貴的寶物,他也斷然無法染指——畢竟,齊歡可是貨真價實的武尊境強者!
即使是在上三境之中,位列最低層次的七重天修為,那也是屹立於修煉界頂峰的無敵存在。
“我明白,我必定會竭力護佑令嬡的安全。”
譚昌歎了口氣,心中滿是苦澀。
對於任何修士來說,
武宗這一層級,
始終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
即便譚昌已達到了六重天巔峰,距離那傳說中的七重天僅剩下一步之遙,但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步,卻阻隔了自古至今無數天資卓越的修行天才。
譚昌早年間還曾遭受過內傷,
他深知,晉升七重天對他而言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然而,齊歡輕描淡寫地打響指。
刹那間,高懸夜空的皓月灑下的月華竟化作一群散發熠熠光輝的蝴蝶,在譚昌周圍翩翩起舞。
此景讓譚昌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何種通天神通?竟能使得月華幻化成蝶!
正是這個短暫的失神之際,
那些月華幻化的蝴蝶紛紛鑽入譚昌體內,月華之力溫潤如春,在他的經脈四肢間流淌穿梭。
瞬息之間,便修複了他體內的舊疾暗傷。
與此同時,
隨著蝴蝶逐一消散,譚昌隻覺體內湧動著一股股磅礴浩瀚的氣息。
他立刻盤腿坐下,全力以赴地汲取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