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阮家之衰敗並非無因。"方安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之意,目光深邃地道"你們可知,阮家為了微不足道的塵世利益,放棄的是何等機緣嗎?"
"機緣?"阮家眾人皆驚愕,不明所以地看向方安,不解其言下之意。
"阮家錯過了一次重大的崛起機會,而我方家,則緊緊握住了那一抹仙緣……"方安低吟著,身影已漸行漸遠。
阮金頓時焦急起來,向阮宿求救"父親,祖父,這該如何是好?阮棠若不再回歸修煉之地,便需賠付三千萬靈石的違約之罰,我……"
阮宿臉色凝重,沉聲回應"不用擔憂,這筆債務由祖父代你承擔!"
三千萬枚上品靈石,對阮家來說已然是一筆沉重的負擔。更何況,如今家中所有積累皆投入於與方家長老會聯手打造的靈脈地產之中。
然而,阮宿始終寄予厚望於阮金,因為他是第三代中唯一的男嗣,未來阮家的傳承必將交給他來掌管。
於是,阮宿毫不猶豫地取出通訊符,嘗試向幾位至交好友求助。然而,在兒子和孫子滿懷期待的眼神注視之下,他連續撥通了十個通訊符,卻隻換來一次次麵色鐵青地掛斷。
"爺爺,借到靈石了嗎?"阮金麵露緊張之色,急切地詢問。
此刻,阮宿的臉色猶如深淵寒潭,冰冷無比。剛才那些曾同甘共苦的老友,在聽說他借錢之後,紛紛找借口推脫,甚至直言自家家族近期資金流轉困難,無法援手。
"我與周老之間的生死之交,怎忍心開口求助於他,但現在……"阮宿長歎一口氣,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
不曾想,當周老家主再一次拒絕了他時,阮宿徹底震驚了。
"周恒,當年你在南疆險些喪命,究竟是誰出手相救?如今你竟然連三千萬枚靈石的周轉都不肯相助於我?"
"老阮,這不是我願不願意幫你的問題,而是我不能因此牽累整個周家陷入危機啊!"周老家主的聲音充滿了複雜的感慨。
"是什麼意思?"阮金擰緊眉頭,滿腹疑惑。
周老家主反問"你沒聽說過最近的事情嗎?柳城的八爺,已經聯合杭城的蘇家、方家長老會以及杭城幾乎所有的世家大族,公開宣布對阮家實施禁令,任何勢力若是援助阮家,都將一同受到製裁!"
"柳城的八爺……"阮宿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眾所周知,八爺之名威震南方,即便那些實力比薑老八更為強大的家族,也鮮有人敢輕易觸其鋒芒。然而阮家是如何得罪這位煞星,以至於使其痛恨至此?
"老周,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詳細告訴我吧!"阮宿此刻心中隻剩焦慮,阮家的存亡危機遠超那區區三千萬枚靈石。
"據我所知,這件事可能與阮棠有關……"周老家主緩緩道來,"具體詳情我就不得而知了,總之你要好好對待你的那位孫女才是。"
掛斷通話後,阮宿全身冷汗涔涔。難道八爺與阮棠之間,真的存在著某種難以化解的糾葛?他猛拍案桌,憤慨之餘,口中連連咒罵著背叛者之名。
阮金與他的父親,修煉有成的阮青山,立刻上前詢問詳情,得知真相後,二人的心境瞬間如同寒冰刺骨,黯淡了半分。
八爺他們是修真界的巨頭,怎敢輕易觸犯!
“說不定阮棠已經委身於八爺門下,實在是不知修行者之尊嚴。”宋茹語氣充滿譏諷地道,“二弟,弟妹,你們的女兒做得好啊,這般行事,是要將我們阮家推向深淵啊。”
阮隱山及其妻朱芬聞言,不禁羞愧地低下了頭。
“去找她,懇請她慈悲為懷,手下留情吧。”阮宿的話語裡充滿了無儘的疲憊,仿佛一瞬間蒼老了數十載,頹然坐倒在椅子上。
“要向那個修真界新秀道歉?”阮青山怒火中燒,然而事已至此,卻又不得不低頭屈服。
一則擔憂阮家因此覆滅,二則憂慮兒子阮金無法賠償那巨額的修煉資源違約金,從而引來修為壓製的牢獄之災。
終究,阮青山帶著妻子及兒子追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