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沈秋生忽然說出了讓他們麵如死灰的話語。
“拋?為什麼要拋?你們有本事,明天就繼續砸盤,我連夜籌錢,看誰虧的多。誰先跑了,誰是孫子!”
“你瘋了嗎!神經病啊!”
“彆聽他胡說,我們跟他可不是一起的,明天我們一定會拋,就按今天這個價格!”
三四個商人慌張的表忠心,那位老人臉色冷下來,他根本沒理會幾個商人的求饒,隻盯著沈秋生,道:“你這是找死!隻要我們濮家浜願意,可以無限期的砸盤。你也許沒事,但他們幾個呢?等銀行給的最後期限一到,這些股票想不拋也得拋!”
閆總和於總的臉色都很陰沉,老人說中了他們的軟肋。
距離銀行給的最後期限,隻剩下不到兩個星期了,嚴格來說,是最後十天。
現在已經虧了百分之三十,剩下十天裡,還有兩三天的休息日是不開盤的。
這麼點時間,能賺到錢嗎?
沈秋生轉頭看向兩人,問道:“你們什麼打算?如果你們真的不想玩了,我可以把籌碼接過來,不過暫時錢不夠,需要用其它東西做抵押擔保。”
於總聽的有些心動,卻沒有立刻開口,他在猶豫。
因為就算現在接受沈秋生的條件,也是虧錢的,於事無補。
這時候,溫長明道:“沈先生說的什麼話,我們都不是小孩子,做事自己有分寸。如果因為彆人兩句威脅就害怕了,以後在浦江怎麼立足?還是那句話,如果濮家浜真要拚個你死我活也無所謂,不就是虧錢嗎,往死裡虧就是了!”
閆總一臉鄭重,道:“雖然我不像溫總那樣還有盛興飯店的底子,但也沒什麼好怕的。先前就是被人騙了才壓上這一身的債,現在又被人騎在頭上拉屎,如果就這樣跑了,下半輩子都看不起自己。”
他們兩人如此說了,於總也就不好辦了,隻能保持沉默。
沈秋生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轉回頭對老人沉聲道:“你聽到了?想用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儘管來,我不信你真能一輩子左右股市。”
“很可惜,我們真的能一輩子左右這個股市。”老人冷笑出聲,道:“既然你想長見識,那就如你所願,從今天開始,這兩支股票能漲回發行價,我名字倒過來寫!”
“嗎的,真是腦子有問題,懶得跟你們掰扯!”又一名商人氣呼呼的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明天一定會把所有的股票都給拋了。
如此一來,就算濮家浜的人不動手,明天自己人砸盤就能砸最少一個億下去。
哪怕再不懂股市的人也知道,這兩支股票近期肯定漲不上來了。
想消化這一個億的籌碼並不難,難的是有濮家浜的人在,誰敢隨便接盤?
沒有交易量,股票的價格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那名中年男子衝沈秋生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氣焰囂張的離開了。
其他商人見此情景,也無話可說,紛紛離去。
最後,沈秋生身邊隻剩下幾個老熟人。
於總看向他,問道:“沈先生,真的要這樣硬鋼到底嗎?也許和濮家浜道個歉,事情就過去了,畢竟賺錢最主要嘛。”
他還是想打圓場,把這事給翻篇。
沈秋生卻堅定不移的搖頭,道:“我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於總如果相信我,就安心等著。做壞事的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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