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嗎,他急著用,這會正忙呢。”另一個混混道。
夏鐵軍哦了聲,問道:“他要多少?”
兩個混混對視一眼,隨後道:“三十萬。”
夏鐵軍愣了下,他轉過身來看著兩人,沒有否認自己有這麼多錢,也沒有問沈秋生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而是再次確認:“真是沈秋生讓你們來的?”
“當然了,這還能有假。你看,這是他給你寫的條子。”一個混混遞過來張紙。
上麵的確是沈秋生的親筆信,寫的:“見信如麵,急用三十萬,讓他們抓緊時間送過來。”
“是秋生的字跡。”夏鐵軍點點頭,道:“不過三十萬那麼大一筆錢,我也不能放在這啊,都存銀行裡呢。這樣吧,你們明天再來,我從銀行裡把錢取出來。”
兩個混混聽的心裡一喜,剛才遞紙條的時候,他們其實還有點忐忑,怕夏鐵軍認不出字跡,也怕他看出什麼來。
但夏鐵軍的麵色如常,說話還比之前客氣了許多。
兩人幾乎沒有任何懷疑,畢竟夏鐵軍說的是實話。
三十萬又不是三百塊,三千塊,肯定要放銀行裡比較保險。
“行,那我們明天再來。”
“哥幾個辛苦了,來抽根煙。”夏鐵軍笑嗬嗬的遞上兩根煙,還殷勤的幫他們點燃。
這讓兩人更加相信,他已經上當了。
目送兩人離開,夏鐵軍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他二話不說,直接關了總部的門,然後騎上自行車回了學校。
女生宿舍樓,夏鐵軍不顧宿管老太太的斥罵聲,直接衝了上去,大喊著姚雨葭的名字。
這個時間點,不少人都已經上床睡覺了。
好在姚雨葭有晚上讀書的習慣,聽到他喊,連忙跑出來。
“鐵軍,你乾嘛啊這是,瘋了?”姚雨葭把他攔住問道。
“秋生沒回來找你吧?”夏鐵軍問道。
姚雨葭搖搖頭:“沒有啊,他不是去找他大爺了嗎。”
“出事了!”夏鐵軍臉色更沉。
姚雨葭聽的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正要問發生了什麼,夏鐵軍已經拉著她往樓下跑:“邊走邊說。”
宿管老太太已經追了上來,見他拉著一個女孩,連忙要攔住。
夏鐵軍卻一巴掌把她推開:“滾一邊去!”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麼尊老愛幼了,宿管老太太被推的撞在牆上,腦袋立刻腫了個大包。
她捂著腦門,指著夏鐵軍大罵:“你個殺千刀的小兔崽子,你等著,我非去教務處告你不可!”
夏鐵軍哪有時間理她,拉著姚雨葭直接衝出校門,路上已經把兩個混混來找他要三十萬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你也知道,秋生根本沒在我這放那麼多錢。如果那兩個混混真是他讓來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借機提醒我他出事了。”
“那他為什麼不讓人來找我?”姚雨葭臉色有些蒼白的問道。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怕你出事啊!你這麼漂亮,跟他關係又近,如果我是秋生,肯定把你的關係撇遠遠的。”夏鐵軍沉著臉道:“你現在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過誰,或者他大爺那有沒有什麼問題。”
夏鐵軍還不知道,所謂的大爺就是老皮。
姚雨葭強忍著內心的慌亂,仔細回想著,卻想不出能得罪誰。
他們在省城倒也有些恩怨,比如說方建設一家子。
可那件事早就擺平了,以方建設一家人的性子,應該也不敢再來找他們麻煩,更彆說勒索三十萬巨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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