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和錢相比,還是命更重要。
“所以說啊,按照法律規定,損失多少,賠償多少。他如果隻賠那點,我們客人流失的損失誰來負責?給少了我們嫌少,給多了,難保以後會有麻煩。萬一哪天他起訴我們敲詐勒索,到時候法院一查,發現真給出了超過損失的錢,進去蹲監獄的可就是咱倆了。”
餘西來如夢初醒,終於反應過來:“所以你讓他先去找警察錄口供,讓警察幫我們作證,是他主動要求賠償多少,而不是我們要的。”
“沒錯。”
餘西來一臉驚歎的看著他:“我說秋生,你這腦子咋長的啊,考慮的也太細了吧。”
“人心複雜,社會險惡,凡事謹慎一點總沒錯。”沈秋生微笑著道。
真不是他故意把人想的那麼壞,而是曾經做生意的時候,就遇到過這樣的例子,吃了個大虧。
不但把本就屬於自己的賠償金還了回去,還得倒貼一大筆錢。
從那以後,沈秋生就養成了不管做什麼事就保留證據的習慣。
隻不過這個時代錄音錄像都極其不方便,那就隻能交給公正嚴明的執法機構來幫忙作證了。
另一邊,宋老虎最終還是屈服了,老皮說的很明白,你答應了,還有一條活路。
等征服了北城,你就是我手底下的馬仔,沒人敢動你。
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也可以放你走,但同時也會放出消息,你打算當內奸,看看北城的人會不會放過你。
而且等征服了北城,你可就不是馬仔了,要麼死,要麼滾!
兩個選擇,自己挑。
宋老虎不想當內奸,可他更不舍得家產。
一旦離開了這裡,去哪?
彆的城市毫無根基可言,自己又五十歲了,再重頭開始打拚,等有點勢力,頭發都白了。
如果跟著老皮混,說不定還能比現在更好一些。
至於什麼道義,義氣,考慮個屁。
“識時務者為俊傑,回去吧,多大點事,以後沒事彆瞎溜達。”老皮拍了拍他那張肥臉,笑眯眯的樣子,卻顯得很是陰險。
宋老虎哪敢有什麼不滿,回頭又去對沈秋生和餘西來,對兩人各種道歉。
尤其對沈秋生,那真是恨不得磕頭求他原諒了,還當場把自己的金鏈子給拽下來,塞給沈秋生當醫藥費。
這種東西雖然值錢,但做事謹慎的沈秋生哪會要,堅決還回去。
“行了,彆在這磨磨唧唧的,我這大侄子一天賺的錢比你多多了,趕緊滾!”老皮走過來道。
宋老虎滿臉尷尬,握著斷裂的金鏈子走了。
跟他來的混混們,大多數都沒跑掉,被揍的滿地找牙,慘的很。
沒人敢抱怨,更不敢表達不滿或者仇恨。
直到一群人離開很遠,坐在宋老虎後麵的一個小弟,才敢把臉上的血抹掉。
感覺滿嘴的牙齒,有一半都鬆動了,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道:“虎哥,咱們就這樣算了嗎?”
宋老虎轉過身,直接給他一巴掌,滿臉驚慌的罵道:“閉上你的狗嘴!你想乾什麼,找死嗎!”
他不斷掃視車裡的其他人,似乎是在找內奸。
萬一這群人誰透漏給了老皮,自己就得遭殃。
那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以宋老虎的實力,根本沒資格去找老皮報仇,不被人家繼續找麻煩就算燒高香了。
“那北城的事……真要做?”另一人問。
他聽到了老皮威脅宋老虎的話,給西城的人當內奸,打北城自己人?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