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秋生跟他說話沒大沒小,反而讓老皮有種久違的親情感,真是越看越順眼。
考慮到餘西來還要去找宋老虎約架,老皮也就沒再留他們吃飯。
離開了台球室,餘西來長出一口氣,不停扇著襯衫,前胸後背都是汗。
“我說秋生,你還真認識老皮,以前咋沒聽你說過?”餘西來問道。
“也是來省城後才認識的,再說了,你也沒問過啊。”
“咱們跟這些道上的又沒牽扯,哪想的起來問。”餘西來沒好氣的道:“早知道你認識他,我早去找你了,也省的受這麼多天罪。”
“你就是太要強了,老想著啥事都自己撐著。”沈秋生問道:“宋老虎那邊,要不要我陪你一塊?”
“用不著,就是約架而已,了不起他們再揍我一頓,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回去吧,小姚估計都等急了。”
這次,餘西來說什麼也不讓沈秋生去了。
雖說道上的在乎麵子,很多都遵守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但說不準那是個不講規矩的混蛋呢。
沈秋生沒辦法,隻能叮囑他小心謹慎,把事說清楚就走,不要節外生枝,這才離開。
回到了婚慶店門口,姚雨葭翹首以盼,差點沒成望夫石。
見沈秋生回來,她連忙迎上來,隻是看到那臉上的淤青,頓時眼眶發紅,忍不住心疼的要流淚。
“咋的了這是,被人打了?餘哥都說了讓你不要去,你偏要去!”姚雨葭心疼壞了,想摸摸他的臉問還疼不疼,又怕給他摸疼了。
“沒事,不就是挨幾拳嗎,我皮糙肉厚的,不礙事。”沈秋生笑嘻嘻的摟著她的腰,在臉上親了一口,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聽說是去找老皮擺平這事,姚雨葭頓時有些擔心,道:“你不是說和那些人牽扯越少越好嗎?”
“沒辦法啊,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找他倒也有辦法擺平,但是得花錢。餘哥不樂意,我也不樂意,找我們麻煩,憑啥還要給他們錢。”沈秋生道。
在某種程度上,他和餘西來其實是同一類型的性格,眼裡揉不得沙子。
隻不過他比餘西來經曆的更多,有時候做事也更圓滑一些罷了。
第二天是周末,沈秋生一大早就去了餘西來的店。
本來姚雨葭也要跟著的,雖說有老皮坐鎮,但畢竟還是有存在危險的可能,便讓她看著婚慶店的裝修。
到了店門口,餘西來正在把連夜新趕製的招牌掛上去。
看見沈秋生來了,他連忙過來打招呼:“來這麼早,吃飯沒?”
“吃過了,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哎呀,你已經幫大忙了,來來來,喝瓶健力寶。”
沈秋生接過來,問道:“昨天和宋老虎談的怎麼樣?”
“那能怎麼樣,他們聽說我要約架,興奮的不行。這群人,真是一天不打架都渾身癢癢。”餘西來沒好氣的道:“約的是十點鐘,估計一會就來了。等他們來了,你就在店裡待著彆出來。”
沈秋生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怕再因為這件事受傷,笑著道:“這話說的,如果害怕我就不來了。再說了,比打架,我比你厲害。”
“知道你比我厲害,可這是群架,那能一樣嗎。雙拳難敵四手,亂拳打死老師傅。”
正說著,一輛小巴,三輛麵包車停了下來,呼啦拉幾十人手持棍棒,刀具,氣勢洶洶的跑到門口,直接開罵:“昨天誰約的,給老子出來!”
餘西來心裡一沉,這群人,說好的十點,這才八點半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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