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建國聽的愣住,鎮上的商鋪他聽說了,位置相當高。
沈秋生賣的肉夾饃生意也不錯,在酒廠擺攤一天就能收入過百,要是去了正經鋪子,不得更多?
就是每天依然維持上百的收入,三分之一也得三十多塊吧?
一天三十,十天三百,一百天就是三千!
聽說大學生畢業前是不許結婚的,也就是說至少四年以內,倆孩子不能領證。
這樣算下來,聘禮不得好幾萬?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姚建國心跳驟然加快,端酒杯的手都開始哆嗦。
好幾萬的聘禮,此前他想都不敢想,兩千塊都覺得是很大額的數字了。
“彆哆嗦了,乾不乾?”沈自強問道。
姚雨葭和沈秋生都看了過來,等待他的回答。
姚建國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雖然手還在哆嗦,嘴也說不清楚話,卻還是紅著眼睛,直接一仰脖子,把酒喝了。
沈自強和宋玉蘭互視一眼,微微一笑,也喝乾了杯中酒。
這筆帳沈秋生之前就和他們算過了,兩口子當時也覺得實在太多了。
幾萬塊啊,城裡都夠買好幾套大房子了。
但沈秋生說:“爸,媽,賺錢對我來說,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你們現在覺得幾萬塊多,可如果我賺了幾百萬,幾千塊,甚至幾億呢?葭姐是我老婆,根據婚姻法,我的收入有一半是理所應當屬於她的。所以這鋪子拿出三分之一用來做聘禮,一點也不多。”
沈自強和宋玉蘭對幾個億沒有太多的概念,但他們知道,兒子不會撒謊,更不會吹牛。
他說能賺幾百個一萬,幾千個一萬,那就一定能行。
這樣一想,區區幾萬塊,好像的確不算個事。
“以前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得給秋生道個歉。”姚建國道。
“姚叔,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可就得倒杯酒敬您了。那都是我年輕不懂事,站在你的角度,生氣是理所當然的,哪來的錯呢。”沈秋生笑著倒了杯酒,道:“就像我爸說的那樣,您一個人辛辛苦苦把葭姐拉扯大,對她期望很高。我沈秋生能有這個福分給您當女婿,感激都來不及呢。”
姚雨葭在旁邊聽的臉頰微紅,她還很年輕,剛滿十八歲的小丫頭。
放在後來三十歲才結婚的年代,這個年紀就是個小孩子。
聽著一家人在這商量自己的婚事,再看著沈秋生那義正言辭的感謝語,她心中一片癡迷。
這就是自己以後的丈夫……能嫁給他,真好!
姚建國立刻自己倒了杯酒,激動的道:“還是秋生你明事理,我啥也不說了,乾!”
又是一杯酒下肚,沈秋生沒有放下酒杯,給姚建國,還有自己的父母都倒了一杯,然後自己才滿上。
他端起酒杯,道:“這杯酒,感謝我和葭姐的父母們,為了我們的成長辛苦勞累大半輩子。以後我們會有出息,也一定會好好孝順你們!”
姚雨葭很懂事的站起來,她雖然不會喝酒,卻還是給自己倒了一點端起來:“謝謝爸,這些年,你辛苦了。”
聽到這句話,姚建國真的很想哭。
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那份艱辛,外人是無法體會的。
尤其是當女兒逐漸長大,也逐漸擁有更多的個人想法,不再像小時候那樣什麼都聽他的時候,姚建國就覺得,自己這麼辛苦有意義嗎?
而現在,他覺得很有意義。
女兒並不是叛逆,不懂事,而是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跟在他身後拽著衣服,看見什麼都要問爸爸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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