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部隊集結完畢,整裝待發的時候,早在一個時辰前,一輛外表低調內裡奢華的馬車已經比他們早一步出了城,直奔泗水鎮而去。
“夫君,咱們就這樣走了,留下子煜一個人是不是不太好?”
安定王妃穀蘭月暗戳戳的拉了拉正在洋洋得意的安定王宋賀道。
“夫人啊!你難道不想看看那個周姑娘到底長什麼模樣嗎?再說了,到底是咱大兒媳婦重要?還是小兒子重要?”
“兒子永遠是你兒子,又不會跑,這兒媳婦可不一定,我可是聽說了,這姑娘本事可大著呢,皇兄都讚不絕口,你想想看能被喬老頭認成乾女兒的人物能是簡單的?”
“咱們現在就殺他們一個出其不意,趁亂趕緊定下來,省的到時候這姑娘的好名聲傳開了,再被彆人給搶了,那咱們的好大兒還不哭死?”
穀蘭月仔細一琢磨,自家夫君說的沒錯,是這個理,難得大兒子遇到心儀的姑娘,作為父母肯定是要助他一臂之力,千萬不能拖後腿。
啥小兒子的,先放一放,反正也不會跑!
“如玉,如萍,你倆再把馬車趕快點!”想到這裡穀蘭月撩開車簾對著外麵趕馬車的貼身侍女喊道。
“是,奴婢遵命!”
這次由於宋賀和穀蘭月走的十分匆忙,就帶了這兩個會武的侍女,裝扮成小廝的模樣趕馬車,剩下兩個侍女和戴嬤嬤就被留在了王府。
因為是雙馬拉的車,所以速度也比其他單馬拉著的馬車速度快上了不少,等大部隊出發的時候,安定王夫妻乘坐的馬車早就甩了大部隊十萬八千裡遠。
等宋子煜忙完公務聽到消息趕回家的時候,裡裡外外繞了三圈都沒找到爹娘,他那麼大一對爹娘呢?
聽到戴嬤嬤的複述他才知道,好家夥,他成留守兒童了?這是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裡了,這對不靠譜的爹娘,就這樣跑了!
宋子煜:!!!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鬨!心死了!真的!
青山村這邊周思思一點也不知道大部隊正在往青山村這邊靠近,她此刻和白婉月正擠在人群裡看熱鬨呢。
因為今天是周來弟和孫癩子成親的日子,孫家還在院子裡擺了酒,操辦的還挺像樣子的。
其實就是孫嬸子的戰鬥力實在驚人,她居然能從柳翠蘭手裡摳出銀子,雖然過程周思思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肯定是柳翠蘭有把柄在孫嬸子手裡,要不然那麼摳搜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給孫家十兩銀子。
這銀子的來曆就不好說了,反正周婆子是沒借,躲周文木就像是躲瘟神一樣,看到就掉頭跑,根本不給周文木開口借銀子的機會。
“思思妹子,我們不進去吃席嗎?”白婉月看見擠在孫家門口的人都進了院子,她還沒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也想進去看看。
“白姐,你瞧!”周思思伸手一指院子裡孫家灶台方向,白婉月差點就吐了,頓時歇了要去吃席的想法。
孫家喊來做菜的嬸子黑乎乎的長指甲,抓了抓頭皮,又去抓菜扔進鍋裡炒,直接膈應住了白婉月,她拉著周思思就跑。
“太惡心了!還是你家的那個月娘好,做飯乾淨衛生還特彆好吃,人也收拾的利利索索的。”
“對了,我看她臉上有一道疤,這是怎麼回事啊?我這邊有個祛疤的藥膏,我回頭拿給她,我保證塗了很快就能一點印子都沒有。”
周思思挽住白婉月的胳膊,把韓月娘的臉上疤痕的由來,慢慢的說給了白婉月聽,兩人並肩走在回周家的小道上。
因為白婉月要把蛇膽送去給之前的貼身侍女們,好讓她們早點把東西送給九師叔入藥,於是白婉月和周思思就打算去泗水鎮上。
白婉月自從回來的路上聽到了韓月娘的事,就特彆佩服也更加心疼這個看似嬌弱內心堅毅無比的女人,能自己把臉劃爛,這多疼啊!想想白婉月就渾身哆嗦,要是她真的能疼死過去。
於是白婉月就硬是拉著韓月娘一起上了驢車,因為那個祛疤的藥膏在侍女那邊,正好就順手一起拿了。
再加上她都來了那麼多天,就沒看看過韓月娘出過周家的門,正好拉著韓月娘一起出門逛逛,她來了那麼久,還真的沒逛過街呢!
周思思也明白她的心思,也知道韓月娘有心結,雖然現在的生活的確是好了,內心的創傷不是說好就能好的,所以她也知道韓月娘不願意出門的原因,也就一起勸著韓月娘出門逛逛散散心,就當是陪著她倆好了。
韓月娘看兩人都那麼熱情也隻能同意了下來。
於是周思思親自駕著驢車,韓月娘和白婉月坐進了驢車裡,三人晃悠悠的往泗水鎮去了。
赫連錚這邊也帶著貼身侍衛幽和一隊人也進了泗水鎮,他這一路過來都是嚴格按照兩國相交製度來的,所以第一站他就到了縣衙找了曹縣令。
曹秉著幾天人已經麻了,怎麼那麼多事都搞到一起了,又是虎威軍,又是大公主,又是尋寶的,最後還來個了梁夏國皇子還被囚禁在了鬆鶴酒樓裡,這都什麼事啊!這幾天發生的事比他這三年遇到的事都多。
正當他頭大時,打算帶著縣衙裡的人去鬆鶴酒樓交接的時候,就被赫連錚一行人堵在了縣衙門口。
等看過赫連錚遞過來的路引,這是過兩國邊界過境的正規手續,他頓時眼前一亮,來了來了,大公主讓他等的人,可算來了,燙手山芋可算是有人接手了。
“那請吧,正好一起過去,想必貴國四皇子應該也等著急了吧!”
曹秉現在隻想快點解決掉這件事,省的彆國皇子要是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什麼事,他就是有八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嗯,有勞曹大人了!”赫連錚也沒有磨嘰,現在還是見到弟弟要緊,等見到麵了在好好詢問著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好好的就被囚禁起來了。
當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驚訝,然後就放下心來,最起碼被囚禁也算是另一種保護吧,他也怕這個弟弟在惹出什麼亂子,這是大禹又不是他們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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