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長大人會怎麼辦?
一腳把貓田踹飛?還是縱身一躍從他頭頂跳過去?又或者使出那讓震懾東京都的斬手神技?
劍道部的眾人心中充滿期待,雖然知道總長大人一定不會被區區貓田攔住去路,但是他們卻完全猜不到北條京介會怎麼做,畢竟他能夠應對眼前這狀況的辦法實在太多了。
旁邊吧的足球部和陸上競技部的人在聽到稀咲的話以後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一個個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迎麵相遇針鋒相對的北條京介和貓田十朱兩人。
會發生怎樣的碰撞?!是前輩成功捍衛尊嚴,還是天才實現碾壓?!
貓田似乎也知道此刻自己身上寄托了全體棒球部先賢的期待,一雙眼睛亮的驚人,瞳孔裡明晃晃的隻有北條京介的身影,對方的腳步,雙手,眼神都一一照映在他的眼中。
他伸出緊握著棒球的右手,麵對北條京介這種主動進壘的情況,隻有用握著棒球的手觸摸到對方的身體才能完成「觸殺」。
作為一米八多的大高個,貓田的臂展超過180,近在咫尺的北條京介絕無可能從他手下逃脫!
“得手了!”
貓田的嘴裡已經發出歡喜的驚呼,圍觀的吃瓜群眾也都忘記了呼吸。
可是!!
一瞬間,貓田瞳孔裡那北條京介的影子就驀然消失不見。
不,一瞬間足有二十個念頭那麼長,那太久了!
隻是一個恍惚間,一個刹那!
貓田十朱隻感覺自己的右手已經傳來觸摸到北條京介衣服的觸感,但事實就是,他的念頭還保留在「得手了!」這樣的狀態,那道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什麼?
終於,“漫長”的一刹那過去,貓田的念頭從「得手了」變為「發生了什麼」。
他來不及多想,奮力伸出的右手因為沒有抓到東西而落空,巨大的力量帶著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控製不住的就要向著右前方倒下。
發生了什麼?!
不止貓田十朱一個人不知道,就連圍在四麵八方的吃瓜群眾們也滿頭霧水。
站在貓田身後的人隻看到在貓田和北條京介相遇,前者身形先是遮擋住後者,然後隻一刹那,貓田的身體就像是變成了空氣,北條京介沒有遇到絲毫阻隔的就“穿了”過去,瞬間出現在了貓田的身後。
北條京介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在踩過三壘轉向本壘奔跑的時候那腳步的速度也沒有絲毫下降,就好像貓田真的變成了空氣!
站在貓田對麵的人也差不多,他們能看到的東西更多一些,貓田那得意和驚喜的表情他們看得一清二楚。他們看到北條京介的背影如同遮天華蓋一樣把貓田的身形整個遮住,然後像是把對方拉入了黑暗中,然後很突然的,貓田被黑暗“吐”了出來。遮天蔽日的黑暗消失不見,他們又能看到貓田得意的表情了。
可憐的貓田,直到北條京介已經朝著本壘衝刺了兩步,他的表情還停留在得意上。
“這,這是什麼啊!?”
足球部的葉山隼人瞪大眼睛,震驚到有些結巴。
北條京介是棒球部的「甲子園門票」,葉山隼人也不差,一年級進部就被提入正式隊員。作為從初中閃耀到現在的校園足球明星,他掌握了數不清的過人技術。什麼彩虹過人,馬賽回旋,踩單車,人球分過他都偶爾能在正式比賽裡用出來。
「運用魔法的過人!」
觀眾和粉絲們是這樣稱呼他的,因為那些技術確實如同魔法一樣,不隻是被突破的對手,就連觀眾本身都要回味一下才能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但是現在,北條京介到底做了什麼!?
那是穿牆術嗎?為什麼一瞬間就穿過了貓田的身體?
那樣的衝刺速度,根本來不及變向,就算變向也不可能突破的貓田的臂展。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滑鏟,不對,滑壘!借助衝力直接滑倒,一口氣衝到壘包上,用腳去碰壘包。這也是葉山隼人唯一能看到的北條京介的勝機。
不過滑壘的成功率也不高,因為看得出來貓田已經儘可能的讓身體下潛,隻要北條京介敢滑壘貓田就敢撲殺。
“對啊,怎麼辦到的?”
“我確實看到北條君像是施展了穿牆術一樣從貓田身體裡穿過去了,你們看過嶗山道士沒?聊齋誌異也行,就那個穿牆術啊。不管是房子還是牆壁都能直接穿過去。”
陸上競技部的一個人驚呼道,看來他平時也是有在認真怎樣提高騎行技術的。學會了穿牆術的話遇到上坡就能直接從山體裡穿過去,屬實是自行車比賽神技,隻比地鐵加速神技稍遜。
“穿牆術?我隻看過校園催眠,穿牆術什麼的局限性太大了。隻有處男才會期待穿牆進入女子換衣間偷看。”
“白癡,我看你才是處男吧,都已經進到女子換衣間隻會想到偷看。”
“你是說……?”
“兩個變態!彆再說了,我們足球部的風評就是這樣子被你們敗壞的!一點出息都沒有,學會穿牆術肯定要搶銀行啊!沒看過《心靈傳輸者》嗎?”
眾人議論紛紛,越說越激動。不管是本子向展開還是實業向展開的人,全都眼神放光的盯著向本壘邁步狂奔的北條京介,心裡不約而同盤算起待會怎麼加入棒球部學得這項神技。
“我知道了!”
“是影撥!”
一聲大喊響起,把陷入意淫中的人全都喚醒了過來,一轉頭,發現說話的人依舊是劍道部的。這些家夥怎麼回事,現在不是棒球部的訓練嗎?為什麼風頭儘給你們出了?來搗亂的是吧?
說話的人不是稀咲鐵太也不是畑吾郎,而是比企穀八幡,被眾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猛的盯著,他條件放射性的縮了縮脖子。
彆看著我啊,我會一不小心以為自己真的成為人群焦點的。要是再一不小心習慣了這被人矚目的感覺,之後失去了關注會更失落的。
比企穀心中哀嚎,但是少年的本性還是讓他不可抑製的稍微興奮起來。這種世人皆醉唯我獨醒的感覺,對於他這樣的中二病來說簡直就像毒藥一樣令人著迷。
所以,雖然像是穿了麻布織成的衣服一樣渾身不自在,但是比企穀八幡還是稍微直起脖子張開嘴,不說不行啊,足球部的葉山隼人那些弱雞就算了。自家劍道部的軍師和畑吾郎等人也在緊緊盯著自己呢。一個不好下午社團活動就是加練三小時,昨晚才通宵完了遊戲,今天再加練的話肯定要猝死的,那樣家庭主夫的夢想就永遠的離自己而去了。
等等!
想到這,比企穀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