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紅阪朱音的目光,畑吾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露出一個自信陽光的笑容:
“我是來打人的。”
原來如此,還在學校裡就開始編製關係網了啊。
這就是北條京介所謂的,絕對的強權嗎?
雖然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栗子頭想打的目標,但是紅阪朱音已經懶得說什麼了,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
這簡直是捅了馬蜂窩啊,自己根本沒有對北條京介造成實質性的損傷,這些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就開始一個一個跳出來了。
那個家夥,是故意把自己安排在這裡的嗎?
她想起了北條京介特意強調的2號會客室,心中猜測著。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但沒等裡麵的人出聲,來人就推開了門。
“北條桑,真的不需要我聯係大阪那邊的師兄嗎?正好有一個在大阪府警本部刑事部擔任總務課課長的師兄在本部道場裡做客,需要的話現在我就把他請過來。”
來人一進門就大聲說道,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霓虹警察的工資都是他開的一樣。
紅阪朱音連說話都懶得說了,這些人配套還挺齊全。
律師起訴自己,警察逮捕自己,要是自己想跑的話那個應該是前暴走族的摩托小子怕是要聯習暴走族圍堵自己,然後再讓栗子頭暴打自己一頓,最後去理發小子家的店裡麵剪一個適合坐牢的發型,然後那幾個作家寫小作文投給報社嘲笑自己。
齊活了啊,北條京介挺會安排的啊。
也不是紅阪朱音清楚的知道自己才是扮演惡人的一方,她都要忍不住委屈了。
但是,一個課長算什麼?紮根在大阪的高板家的政治力量根本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好不好!
紅阪朱音暗暗想到,比起這些正大光明的手段,她更怕北條京介那些腦袋不好使的部下真的衝進來暴打自己一頓,那就冤枉死了。
“哈哈,怎麼好意思那麼麻煩內藤桑,誤會已經解除了,紅阪社長接下來會和京介的公司達成友好合作。”
北條一郎站了起來,笑著拒絕了這個據說是兒子在劍道道場裡師兄的好意。說實話他也著實沒想到京介那小子居然隻到東京三年來就積攢了這樣的人脈。
慚愧的是,他還是被自己老婆打電話喊醒才知道這回事。趕到大部隊下榻的酒店一看,就見到這些人都已經準備齊全要來公司這邊支援兒子了。
那場景簡直誇張又嚇人,一個個滿臉殺氣,剛剛進來的這個在東京警視廳任職的內藤明史尤其不正常。明明昨天連慶祝宴會都沒來,表現得卻比誰都興奮,好像巴不得京介遇到麻煩一樣。
來的一路上更是瘋狂跟自己套近乎,不停地說著他們北辰一刀流有多厲害,多少警視廳的高官是他們的門人弟子,他們掌握著多少的資源……
聽了半天北條一郎總結了一下,快點讓你兒子正式歸入我們門下,以後全日本任他走。
這求賢若渴的心,真是絲毫不掩飾啊。
原來自己兒子不止受女孩子喜歡,在其他地方也這麼受歡迎啊。
雖然被這麼一群狂熱的人圍在中間有些壓力山大,但是北條一郎還是由衷的為擁有這樣的兒子而自豪。
這些人,既能在兒子獲得榮譽時為他舉杯喝彩,又能在他遇到困難時拔刀相助,是真正的好朋友啊。唯一不好的一點是,這些人,是真的會拔刀啊。
想到這,北條一郎不由清醒那個叫鬼塚英吉的小夥子留在一樓和其他人玩遊戲了,還有其他幾個看起來特彆凶狠的高中生,也都被安排在了1號會客室。要是紅阪朱音去的是1號會客室,怕是進門的第一時間就會被打了。
“解決了?”
內藤明史一臉不可思議:
“不可能吧,我剛剛才跟師兄打聽過那個紅阪朱音,她可不是什麼好人,被她弄到精神失常的人都能住滿一個療養院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認輸。”
“啊,是真的,紅阪社長剛才親口說的,對吧,你會和『碳酸』達成合作的,紅阪社長?”
北條一郎看向了坐在對麵的紅阪朱音,因為紅阪朱音是背對著房門而坐所以一直沒看到對方的內藤明史這才意識到原來對方就在房間裡,瞬間表情就是一變。
牙白……我剛才說出自己名字了嗎?北條桑有叫過自己的名字嗎?
師兄可是把紅阪朱音的背景說的一清二楚,那可不是好招惹的人啊。
合作?
紅阪朱音咀嚼著這兩個字,知道北條京介的父親是在借勢向自己施壓。但是她會怕嗎?早在出道作被變成糞作之後她就下定決心再也不妥協了!她迄今為止的努力全都是為了實現夢想而做的!
她把左腿架在右腿上,翹起二郎腿,嘴角泛起盈盈笑意:
“當然了,要不是因為欣賞北條老師的才華,我又怎麼會這麼大費周章呢?我想沒有任何人會拒絕和這樣的天才合作!”
在這一刻,紅阪朱音改變了策略。
『北條京介擊潰計劃書第四版)20153紅阪朱音』正式變成『北條京介調教計劃書第一版)20154紅阪朱音』
通過一上午的接觸,她已經摸清了北條京介的性格,知道強硬的手段隻會招致他更加強硬的回擊。這一點,看看安藝倫也以及那個被劈成兩半的椅子就知道了。而且現在麵前坐著的這些人也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
既然如此,就改變計劃。
北條京介明顯對自己有所渴求,不過這也是當然的,隻要想要在acg行業取得成就的,就沒有不想和自己以及ars合作的,自己手裡掌握的資源,足以讓任何人垂涎。
外界隻知道宣傳自己的高壓把創作者弄得精神崩潰,但他們有沒有想過,那些人都是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的鞭策,因為有了自己的資源和壓力,他們能獲得更大的進步更容易接近夢想。想要得到什麼,必然要付出什麼,這就是世界的鐵律不是嗎?
北條京介想要,自己就給他,讓他看看到底是一個人步履維艱慢吞吞的往前走更能得到“幸福”,還是躲在自己身下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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